現在天色近黃昏,帳中雖然有些昏暗,可他還是看清了自己的板床上突出了一塊,床上有人!
他三步並作兩步地走過去,一把掀開被子。
掀開後,他突然怔了怔,趕緊又將被子放下。
被子下面,躺著隻身著肚兜的姚鮮花,雪白的肩膀露在外面,肌膚如同剝了殼的雞蛋!
包容容的腦袋一片空白。
正想出去叫人,卻聽到外面有人喊:“著火啦,快去救火啊。”
包容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帳篷起火了,方才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姚鮮花身上,所以沒有發現,現在聽到外頭的人喊,才發現火勢凶猛,轉眼間自己的營帳就被燒了一大半。
可救火的人也是來的迅速,不一會兒就有人提著水桶來滅火了。
火勢被迅速控制,當大火被澆熄的那一瞬間,將士們驚訝地發現:包容容懷裡正抱著一個人,那人被被子裹了起來,看不清是誰。
本來隻以為是誰被燒傷了,可這時,張君玉突然快速衝過去掀開被子看了一眼。
包容容想阻止已是來不及了。
這一眼之後,她便尖叫起來:“天哪,包容容,你怎麽抱著將軍夫人?將軍夫人為何不穿衣服?”
本來一片混亂的人群,聽完這消息後,全都愣住了。
包容容懷中抱的是將軍夫人?
將軍夫人不是回去了嗎?為何會在包容容手裡呢?
恰好這時,裴寶山也來了。
張君玉的話,裴寶山也聽到了,他同樣怔了怔。
花兒?
不可能!
包容容此時十分鎮定:“胡說,將軍夫人怎麽會在我這裡,我這個是外面的妓子,你方才根本就沒有看清楚。”
“那你敢不敢把妓子放給大夥瞧瞧?”張君玉問,並且又想上前去掀被子。
包容容躲開她,再冷冷地道:“妓子就可以當眾給人看嗎?妓子就不要顏面嗎?”
張君玉不管:“我還非要看了。”
她過來搶,包容容連著後退幾步,再突然施展輕功,不一會兒就跑得很遠了。
“去,攔住他!”張君玉命令附近的侍衛。
“慢!”這次發聲的是裴寶山。
裴寶山臉色低沉,他冷冷地看著張君玉:“鬧夠了沒有!”
“裴寶山,你搞清楚一點,包容容公然把妓子帶進軍營,我依法處理,是我在鬧還是包容容在鬧,你對自己的部下也太包容了吧?我現在要把他們捉回來,你居然阻止我,人證沒了,想要處置他就難了!”
“包容容是我的部下,我自會處理,不勞郡主操心!”
“你……裴寶山,你是不是自欺欺人,你明知道包容容懷裡那個女人就是姚鮮花,你是不是不敢面對?”張君玉質問。
“我家花兒不會乾這種事,請郡主不要血口噴人!”
裴寶山又命令圍觀的眾人:“都散了吧,各自乾各自的事情去!”
“是!”
圍觀的眾人哪裡還敢再看熱鬧,都一窩蜂地散了。
“裴寶山,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回去問問你那不水性楊花的妻子,看她是不是真的跟包容容有染!”張君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