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朝屋裡。
關關一進來就抱著肚子一直笑。
“怎麽樣?那湯端進去嗎?”聞朝問。
“端進去了,花兒還、還感激我來著,”關關笑了老半天,竟是連一句話都講不清楚。
聞朝嘿嘿地問:“你說,這事能成嗎?”
“絕對成,別看你們老大平時一本正經的樣子,他就是少一個推波助瀾的人,現在有了我,他感激我還來不及呢。”
“不會吧,我看你明天就死定了!”聞朝同情地看著關關。
“恐怕他還沒來得及處死我,”關關一邊說一邊拿筆墨過來。
一落筆,便是兩個字:辭呈!
……
姚鮮花和裴寶山聊了一會兒天,便感覺屋裡有些悶,似乎不通風,還有些熱。
她看著裴寶山道:“臨城的氣候,跟京城果真沒法比,京城還在下雪,可是這裡竟已經熱成這樣了。”
說罷,她便將外套脫了。
裴寶山卻是怔怔地看著姚鮮花。
“寶山哥,你怎麽了?”姚鮮花一邊問一邊朝他靠近。
而這些動作,都是下意識的,似乎只要靠近他就可以涼快一樣。
“花兒,那湯……可能有問題。”
“什麽湯?”姚鮮花嘴上問著,人卻已經坐在他腿上了,整個身子朝他貼緊。
她呼出來的氣息也是暖暖的,甜甜的,帶著一絲欲求。
而他的拳頭緊緊地握著,整個人都在忍著。
關關端過來的湯是用兩個湯碗盛放的,一隻碗是普通的瓷碗,一只是青瓷,青瓷那只看著特別好看,姑娘家都愛美,裴寶山便將青瓷碗給了姚鮮花。
殊不知,那隻普通的瓷碗下的藥量特別多,他早就快忍不住了。
“寶山哥,你握這麽緊拳頭幹嘛?又不是要去打仗,”姚鮮花的聲音酥酥的,低低的,可她沒有意識,她現在的腦子一片渾沌,隻想有人抱抱。
裴寶山的拳頭終於松了下來,可下一刻,他卻將姚鮮花抱了起來,再往床邊一扔……
……
院子的最後一邊,包容容出來看了好幾次。
姚鮮花屋子的燈光一直亮著,她和裴寶山一直沒有出來。
他忍不住想要去敲門,可又忍住了。
自己現在是什麽身份,憑什麽打擾小兩口聊天?
一直到深夜,姚鮮花屋子的燈光才熄滅,可裴寶山卻始終沒有出來。
他不禁握住拳頭,眼裡流露出一片悲傷。
她,終究是屬於裴寶山的。
……
臨城屬於山區,早上霧大,早晚溫差也大。
那天,天已微明,而姚鮮花的屋子裡面沒有燒炭,她身上又沒有衣服,隻覺得冷嗖嗖的,於是便下意識地往旁邊靠。
靠近之後,才意識自己正跟裴寶山躺在一塊。
她立刻睜開眼睛,接著便對視上另外一雙灼熱的雙眼。
四目相對,昨晚發生過的情景歷歷在目,雖然都感到窘迫,可姚鮮花沒想過要躲,而是繼續大方地看著他。
他亦沒躲,而是將她再抱緊了一些。
事已至此,再躲來躲去,那便是矯情了。
姚鮮花用手指點著裴寶山的唇,再輕聲道:“寶山哥,如今我已經是你的女人了,你將來可莫要負我,若是你負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