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到姚鮮花,他們又有些不舍。
那一晚,王牡丹還抱著姚鮮花:“花兒,這次一別,他日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見到,若是有空,你要經常回來看看你爹娘,看看你弟弟。”
“知道的,娘,”姚鮮花有些哽咽:“我一定會經常回去的。”
王牡丹隻以為姚鮮花因為不舍,所以才哭了,於是又抱著她哭了好一會兒。
聞夕也過來跟姚鐵樹和王牡丹告別,說了一番不舍的話,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王牡丹房中。
之後,聞夕便去了姚鮮花房中。
聞夕像以前一樣坐在姚鮮花床上,再擔憂地道:“花兒,你真的不一起回石華村嗎?”
姚鮮花搖搖頭,又對聞夕笑了笑:“那你不也不回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哥哥找過你的,你一定是因為放不下王子雲,這才不肯回去的,是不是?”
聞夕低著頭,又道:“我找過他了,說這裡快打仗了,讓他趕緊走,可是他不肯,可是他說自己接了這裡的活,就一定要把工程做完,這麽突然走了,是對百姓的不負責,所以我索性就留下來了。”
姚鮮花笑笑:“你看,你跟王子雲才認識多久,你就這麽舍不得他了,我跟寶山十多年的感情,我更舍不得他,不管怎麽樣,我一定會陪著他,他生我就生,他死我就死。”
聞夕又挽著姚鮮花的手:“那咱們就不走了,留下來跟他們一起面對。”
“恩!”兩個姑娘說說笑笑,跟姐妹倆一樣。
可正聊著,姚鮮花卻覺得眼前一陣發暗,再看向聞夕,隻覺得聞夕的臉慢慢模糊,最後就不知道了。
與此同時,裴寶山正走向姚鐵樹和王牡丹的屋裡。
……
裴寶山仔細跟姚鮮花說了臨城的事情後,二老突然就擔心起來。
“那花兒……留在這裡豈不是很危險?”王牡丹道。
裴寶山點點頭:“我有我的職責,但花兒可以走,我想讓她跟隨嶽父嶽母一起走,可她不肯。”
“這……”姚鐵樹很驚訝:“這不是才當、當了大官嗎?多風光啊,當了大官,怎麽還可能死呢?這樣一來,當、當個普通的小老百姓豈……不是更好?”
王牡丹道:“當了將軍不就是要打仗的嗎?不然當哪門子將軍,只是花兒……”
說罷,便又要想哭。
裴寶山沉色道:“嶽父嶽母先別著急,寶山想托二位好好照顧花兒。”
“怎、怎麽照顧?”
裴寶山沒說話,只看著門外面。
……
姚鮮花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隻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裡經歷了很多事情,有些是小時候的,有些是長大後的,其中還有一些穿插的。
然而,等自己醒來,發現自己竟然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身邊坐著自己的爹娘。
還有聞夕。
她怔了怔,再一下子爬起來。
“花兒,你醒了?”
“花兒,頭還疼嗎?”
兩人一塊問。
姚鮮花沒有回答二老,只是掀開簾子看向窗外,外面崇山峻嶺,看樣子已經離開臨城好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