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姚鮮花和聞夕拎著包袱下樓,先是退房,再去後院牽馬車。
走到後院時,她們便看到了正在喂馬的包容容。
那天的天空陰沉,可包容容的笑容卻溫暖而乾淨,他衝姚鮮花笑了笑:“還差一點就喂完了,馬兒吃飽了才會跑得快,這樣也能早一點見到你的情哥哥了。”
姚鮮花知道自己此時說什麽都沒有用,他是一定會跟著的,便隻好淡淡地笑笑。
……
臨城在大祁朝的西南方,從京城出發的話,同樣需要走上十幾天的路程。
好在他們有兩匹馬,也好在包容容可以連續趕車,所以姚鮮花和聞夕坐在後面,還算是比較舒服的。
越往南邊氣候就越暖,原本在京城裡面穿的厚厚的棉襖和暖爐也用不上了,姚鮮花就把那件粉色的披風脫下來蓋在身上,再依靠在馬車的軟墊裡面打盹。
也不知道是不是氣暖變化的原因,她在上路的第三天就生病了,起初只是感冒和發燒,這些她都忍了,沒有跟包容容和聞夕說,只要化上淡妝,他們也瞧不出她生病了。
可後來她便漸漸地感到全身無力,連說話的力氣都使不上了。
那天她睡得昏昏沉沉,依稀聽到聞夕在喊包容容:“包大哥,你先把車停下來,花兒好像病了。”
不一會兒,便有一個人來到她身邊,探了探她的額頭後,再將她抱在懷裡。
那懷抱寬大而結實,如同以前在寶山懷裡一樣。
她下意識地往那人懷裡靠近了一些。
她感覺自己被抱了出去,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
再次醒來,是在一個陌生的客棧。
姚鮮花睜開眼睛,看到陪在自己身邊的包容容和聞夕,而聞夕手裡端著一碗藥,大概是剛煎好的,還冒著熱氣。
“花兒,謝天謝地,你可算醒來了,要不,你先把藥喝完了吧?”聞夕高興地道。
姚鮮花自然沒有力氣起來,是包容容把她扶起來的。
接觸到包容容時,姚鮮花才反應過來,在馬車上抱她的人正是包容容。
她下意識地躲了躲,可那天晚上的包容容卻不像以前一樣順著她,他先是把她扶正,接著便一副生氣的樣子責怪她道:“你真是不要命了,自己病了為什麽不說?要是真把身體病壞了,到時候就更見不到你的男人了!”
“關你……咳咳……”姚鮮花要跟包容容頂嘴,卻發現自己嗓子發啞,一開口就忍不住咳嗽起來。
算了,放過他吧。
聞夕這次是幫包容容的,她看著姚鮮花道:“花兒,你不知道包大哥有多緊張你,你病在這樣,好多客棧不肯收留你,擔心你半夜出什麽事。他好不容易找到這間客棧,又找大夫替你配了藥,你……以後還是不要跟他吵架了吧?他也是為你好,真的。”
姚鮮花又看包容容一眼,包容容似乎還在生氣,甩臉子不理她。
哼,愛理不理,她便也不管他了,只看著聞夕。
“花兒,快些吃藥吧,這藥也是包大哥熬的,親自熬的!”聞夕想喂姚鮮花,但姚鮮花自己把藥碗接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