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裴寶山在朝中如此有威望,姚鮮花很是心慰。
她道:“寶山哥的救命恩人是七王爺,他這次離開,是因為聽說七王爺遇到了一些麻煩,所以我想問問老府尹大人,寶山哥這事……會有什麽樣的結果?”
“七王爺?”老府尹摸著胡子,思考片刻之後便道:“這事……有點難辦。”
他看著姚鮮花的目光,似乎有些同情:“現在朝中之一片混亂,奸的被說成忠,忠的被說成是奸,如同混水,誰趟進去都是一身濕,一腳伸進去之後,想再退出來就困難了。”
姚鮮花心中一顫:“也就是說,寶山哥不可能像以前一樣回來了?”
老府尹為難地道:“很難!這件事情不論成敗,他都會引起當權者的注意,想乾乾淨淨脫身是不可能的。”
“……”姚鮮花的手抖了抖。
……
“花兒,我怎麽覺得,你有、有心事?”
乘船回去的路上,姚鐵樹好幾次欲言又止,最後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
“爹,我沒事,”姚鮮花看著茫茫的江面上,現在是下午,江面上有淡淡的霧,視線很不好,正如她現在的心情一樣迷茫。
換成是以前,她一定會心事隱藏起來,不讓別人發現的,可是想到老府尹說的話,她連隱藏都懶得隱藏了。
“花兒,你見的那個左、左老爺,是誰啊?你不是說、說回來了,就跟我講、講一下的嗎?”姚鐵樹又問。
“爹,那位是老府尹大人!”
“啊?那你、你怎麽不早一點告、告我呢?我都沒有行禮!”姚鐵樹道。
“沒關系的,老府尹大人不喜歡別人向他行禮,我也是有些事情想請教他,不然也不會讓您一個人回客棧了,”姚鮮花又道。
“花兒,究竟是什、什麽事啊?”姚鐵樹又問,很是擔心的樣子。
姚鮮花心中有些不耐煩,可是看到姚鐵樹擔心的眼神,卻是不忍心,她便又道:“就是生意上的事情,想問問他意見,我們做的沙發之所以能賣得這麽好,其實他也有功勞。”
姚鮮花就把萬洪的方法跟姚鐵樹說了,姚鐵樹聽了亦覺得很厲害。
……
船抵達鎮上的碼頭,姚鮮花和姚鐵樹上了岸,再一路走一路聊。
卻不知道碼頭上有兩個人一直盯著他們看。
等他們走遠了,梁文蓮才憤憤地道:“聽說姚鮮花現在的貨都賣到縣裡了,她的貨不減反增,真是有兩下子的。”
林暢看著梁文蓮的樣子,便安慰她道:“那又怎麽樣?撿到狗屎了唄,以前有男人幫她唄,不過,我聽說她身邊那些男人都走了,現在武館暫時由商會的陳叔管。”
梁文蓮聽到“那些男人”,又想到上回自己在被那樣羞辱,她不由地握緊拳頭:“沒錯,姚鮮花就是一個不靠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女人,像藤蔓上的蟲子,若是藤蔓沒有了,她也就活不下去了。”
林暢想了想,突然露出一記陰險的笑意來:“文蓮,趁藤蔓沒有回來,我有辦法讓這姚鮮花在鎮上待不下去,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