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姚鮮花沒有捕捉到聞夕眼裡的驚喜,隻憤憤地道:“咱們兩個姑娘家帶上他,麻煩死了,這樣吧,咱們在中途想個辦法,偷偷丟下他,比如,半夜遛走什麽的,到時候你一定要配合我!”
聞夕腦海裡卻是閃過那張俊得令人眩暈的笑臉,於是隻小聲地應了一下:“哦。”
正說著,外面又有人敲門。
姚鮮花去開門,只看到外面站在一個四十來歲,但是風韻猶存的婦女。
“您是?”姚鮮花記得晚上吃飯的時候並沒有見過她。
“我是容容的娘親,你們可以稱我大夫人,寨子裡面的人都這麽叫我。姑娘,咱們能聊幾句嗎?”那婦女說話的時候很客氣,臉上帶著笑,慈眉善目。
雖然姚鮮花對包容容沒有什麽好感,可面對長輩還是尊敬的,何況眼前這婦女還這麽客氣。
“大夫人請進,”姚鮮花道。
大夫人走進來,走路的樣子很是優雅,竟不像是寨子裡面的押寨夫人,而是像一些官老爺的妻子。
大夫人進來坐下後,姚鮮花又給她倒了一杯茶,可她擺手表示不用了。
又看到屋裡正在烘烤的衣物,大夫人便笑道:“既然我正忙著,那我就不多打擾,坐一會兒就走。”
“大夫人,您有什麽話可以直說罷,”姚鮮花笑道。
總覺得她有話想說,卻又一直克制著。
大夫人語氣緩緩的:“我也沒有事,只是想來看看你們,聽寨子裡面的人說,容容對你們很好。容容這孩子啊,從小被我寵壞了,去哪裡都無法無天的,平時對人也不甚禮貌,他能這麽待你們,定有他的原因,所以我便想見見你們。”
因為這是在房間裡面,又準備睡覺了,所以姚鮮花和聞夕兩人都沒有穿著男裝,頭髮也隨意放了下來。
姚鮮花身上有一種很自然隨性的美。
那大夫人又看著姚鮮花道:“容容雖然看起來無法無天,傲慢懶散,但他也有他有苦衷,他爹妻兒甚多,對他又抱著很高的厚望,小小年紀就讓他在外面學武,就連我,一年都見不著他幾回。所以,我對他很是愧疚,覺得自己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他今日的個性,也是從小沒有得到關懷所致。”
都不容易啊。
姚鮮花歎了一口氣。
而一旁邊聞夕,不知道是不是感同身受的原因,竟然眼眶都紅了。
大夫人又道:“容容的朋友少,他又要跟你們一塊上京,我就想,他那懶散隨性的樣子肯定改不了的,說不定路上也會多有得罪,所以,還請二位姑娘路上多擔待一些。”
姚鮮花總算聽明白了,原來這大夫人的目的是想讓她們對包容容多多包容和理解。
姚鮮花心裡是一萬個不樂意的,她隻想把包容容甩掉。
可大夫人的態度又讓她感慨可憐天下父母,便表面上應了下來:“大夫人您放心,我們……會擔待他的。”
“謝謝你們,”大夫人說完,又從袖兜裡面拿出兩枚珠釵,再道:“這兩珠釵送給你們,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請你們笑納。”
姚鮮花接過珠釵,覺得珠釵還是挺漂亮的,銀質的釵身,上面鑲著綠色的翡翠,簡單又高貴。
可拿著山寨上面的東西,她又覺得這些都是搶來的,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