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梁文蓮便忍不住衝那少年說了一句:“喂,姚鮮花是有未婚夫的,而且她跟未婚夫早就住一塊了,你別癡心妄想!”
那少年緩緩轉過身看了一眼梁文蓮。
少年在看姚鮮花時,是一直帶著笑的,可是看向梁文蓮卻是凶巴巴的,他厭惡地道:“你給我閉嘴!”
梁文蓮立刻不敢說話了。
林暢見狀,覺得總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受欺負,便衝少年道:“你小聲點,別把我未婚妻嚇壞了,否則我讓我爹一文錢都不給你們!”
林暢話音剛落,臉上便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少年甩完巴掌,再懶洋洋地說了一句:“誰稀罕你的臭錢,要錢本少爺有的是。”
林暢挨完這一巴掌後,船艙裡面的氣氛一下子僵了,姚鮮花也不說話了。
這少年根本是不好惹的類型,她怕自己一不小心說錯話,惹怒了他,畢竟這裡是在船上呢,萬一被扔進江裡喂魚,那就慘了。
“小姑奶奶,你怎麽不說話了?”少年又挑了挑眉,一看著姚鮮花,眼裡又充滿了笑意。
姚鮮花仍不說話,只靠在船艙裡頭,一副累極了的樣子。
她以為自己不說話,那少年就會走的,誰知那少年突然拉過她的手。
她正要甩開他,誰知他卻開口道:“摔疼了吧?我跟你說,別以為土匪都不講情義,本土匪少爺就是個例外,我先給你上點兒藥。”
他不說她還不覺得,一說,便覺得手掌火辣辣地疼。
是在跳馬車的時候擦傷的。
“不用你管!”她不習慣跟裴寶山以外的男人親密,所以語氣又硬了起來,完全忘了他方才對林暢那種凶狠。
“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把你綁起來,像他們一樣,”少年指著林暢和梁文蓮道。
這兩人被捆得像粽子一樣,怕是動彈不得的。
姚鮮花不想那樣,何況被捆的時候,也是一番身體接觸,倒不如直接讓他上藥了。
見她終於不反抗了,他才笑道:“還是乖一點的女人可愛,不過偶爾鬥鬥嘴也蠻好玩的。”
姚鮮花:“……”
她忍著氣。
少年拉過她的手,用一塊帕子細細地替她把手上的細石子擦去。
擦著的時候有些疼,她忍不住“嘶”了一下。
少年抬頭看她,竟是一副認真的樣子:“疼啊?”
“你輕點!”她沒好氣地道。
“我這是第一次替人上藥,你可真是有福氣,竟然享受了我的第一次,”少年一邊上藥一邊道。
姚鮮花覺得這句話有些曖、昧,便不作聲了,隻管讓他上藥去。
這藥膏帶著一絲青草的香味,塗在手上涼涼的,很是舒服。
少年上藥也的確認真,頭偏著,從她的角度可以看得清他的側臉,倒是有棱有角,英俊極了。
可惜是個土匪,土匪再好也是壞人,姚鮮花想!
船艙外,七當家經過,無意中往裡面看了一眼,當看到少年正在給姚鮮花上藥時,七當家有些傻眼。
向來目中無人的少當家,給一個女的擦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