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陳天來道:“若不是淪落到這番光景,我也不至於找到你幫忙了,我以前在鎮上做買賣,做得好好的,卻遭到了壞人的暗算,今天找你們過來,主要是想讓你們替我出口惡氣!”
“陳兄弟,我們這條道上的人,全都認人不認錢,你只要出得起價,哪怕你要我們捉皇帝老子,我們也敢乾!”七當家的道。
三風寨說白了就是土匪,平時沒事接個單,打個劫,再收點傭金,只要不惹官府,不奸淫擄掠都沒事,算是一個稍微有點良心的土匪窩。
陳天來雖然家道中落,但不至於就完全沒錢了,他向於海潮使了一個眼色,於海潮立刻去陳天來房裡拿了一個箱子裡面。
箱子打開,裡面裝著滿滿一箱子的白銀。
如今,於海潮已經是陳天來最信任的人了,哪怕是一箱白銀,他也敢放心地交給於海潮來保管。
七當家看著那白銀,再一層接一層地點數,點完,他這才道:“行,衝著陳兄弟的誠意,你這一票我就替你們接下了!”
……
陳天來以前財大氣粗慣了,現在又是三風寨的七當家,所以他便讓冬子去酒樓訂了一桌子好菜過來招呼七當家的這一夥人。
因為要按人數點菜,陳天來便數了數這幫人,只見這幫人中,有一個十七歲左右的少年正懶洋洋地坐在椅子上,七當家說話時,他也沒有聽,仿佛這件事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七當家見陳天來在看那少年,便道:“這是我們三風寨的少當家,大當家的兒子,最近這段時間來我寨子裡面裡玩的,聽說我們要下山乾一票,便跟著來了。”
“哦,少當家的兒子,那不就是跟太子爺一樣的存在?”陳天來恭維地道。
“差不多吧,起碼在三風寨,他就是太子爺!”七當家的道。
陳天來說話時,那少年正好抬頭看了他一眼,這少年長得濃眉大眼,眼神放縱不羈,當然,看陳天來時還帶著一絲不屑,有些凶巴巴的。
陳天為不敢再盯著少年看,便叫於海潮去酒樓傳菜。
……
飯桌上,陳天來一邊吃一邊把自己的目的跟七當家說了:“我這一回,主要想抓三個人,第一個,我們鎮上林鄉紳的兒子,叫林暢的,第二個,是梁家酒樓的女兒,叫梁文蓮。我為什麽要抓他們呢,因為林鄉紳故意在背後搞我,所以我定要叫他出點血!”
陳天來經過多方打聽,已經知道林鄉紳亦摻了一腳,所以他現在恨透了林鄉紳。
“我第三個人要捉的人,是那天天樂家私坊的姚鮮花,姚鮮花屢次氣我,害我損失了不少銀子,我這一次也要讓她放點血,不過她不太好捉,她有兩頭很凶猛的狼,我領教過那頭狼的厲害,可以抵五六個男子的……”
陳天來自顧地說著,可三風寨那邊土匪們卻都在大塊朵頤,尤其是那個少年。
少年似乎特別愛吃肉,半隻雞抓在手中就大口啃,可他看起來一點都不胖,五官棱角分明,身材也特別結實。若是年歲再大一些,說不定也能長成裴寶山那樣。
而且他啃雞肉的方式既慵懶又粗獷,看著非但不粗魯,還讓人覺得那隻雞美味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