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鮮花看著包容容:“你覺得很自豪?如果我爹給娶這麽多後娘,我就不認他這個爹了。”
“我不自豪啊,哪裡自豪了,我還擔心後娘們欺負我娘呢,所以我這麽多年都是在拚命練武,我爹在許多江湖門派都很熟,我這個門派呆一年,那個門派呆一年,江湖上各門各派的武功我都深諳,不是自誇,哪天開武林大會,要比武什麽的,我肯定能拿個第一回來。”
“切!”姚鮮花不屑。
但姚鮮花突然想到了於海潮,便問包容容:“那無極門你知道嗎?聽說可厲害了。”
“無極門?”包容容想了好一會兒才想出來:“你說那個啊,那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門派,小打小鬧,靠耍點小聰明而已,真要動起手來,我一個人就可以滅了他們全門。”
姚鮮花又不屑地“切”了一聲。
“你這女人,怎麽總是不信我呢?”
“不信!”姚鮮花很堅定自己的立場。
“以前吧,也有人不相信我厲害,後來那些人不是缺胳膊就是斷了一條腿,”包容容恐嚇起姚鮮花來。
“切!”姚鮮花壓根不把他放在眼裡:“你警告我一個弱女子很了不起嗎,有本事你找我寶山哥,看他不把你揍一頓。”
“你那情哥哥這麽厲害?”包容容問。
“你最好祈禱咱們這輩子都不要登島,否則他定不饒你!”姚鮮花道!
想到裴寶山,她心裡面就湧上一層暖意,仿佛又充滿了能量,本來無神的目光,現在一下子又變得透亮起來。
包容容看到姚鮮花眼裡的光茫,他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服。
他是三風寨的,三風寨本質就是土匪窩,土匪窩想要一樣東西靠什麽?
搶啊!
……
就這樣又過了一夜。
第二天,姚鮮花醒來,欣喜地發現外面的風雨都停了。
江面變得風平浪靜,天上的烏雲也散了,陽光總算快要出來了。
她立刻鑽出洞口,並且朝外面跑去。
雖然島上的草地仍然濕漉漉的,周圍的一切都帶著重重的水氣,天氣也還是冷的,但是起碼雨停了,風停了,今天一定會有船經過的。
後面,包容容也跟著出來了。
看到這天氣,他不由地在心裡罵了一聲:娘的,這雨怎麽不多下兩天?
雨停之後,姚鮮花就堅決不回洞裡面了,她脫了外衣,又找了一根木棍,將外衣架在木棍上舉著,若是有船路過,說不定會停下來救她。
雖然凍得鼻涕水都出來了,可她絲毫不在乎,隻想著趕緊離開這破島,並且早一點回到裴寶山身邊。
……
午時一刻,姚鮮花終於坐上了一艘船。
那是一艘過路的漁船,看到島上的姚鮮花,便把船劃過來捎上了她。
這艘漁船沒有船艙,她坐在甲板上,再裹著自己那件外衣,雖然漁船上全是腥味,但她也不覺得臭,隻覺得能離開那小島就是一件好事。
包容容也坐在姚鮮花身邊,一言不發。
姚鮮花懶得理他,江面上風大,再次凍得她鼻涕直流,手指通紅,正在吸鼻涕的時候,身上卻驀地罩上了一件仍然帶著體溫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