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很小,在裡面只能坐著,四肢活動不開也難受,還容易腳麻。
她便找了一處背風的地方,在那呆呆地站著,看著茫茫的江面。
包容容又去外面找了一些乾柴回來,見姚鮮花一個人傻站著,他趕緊放下柴火,再走到姚鮮花旁邊問:“怎麽了這是?想家了?”
姚鮮花不說話。
直到這個時候,包容容才小聲地說了一句:“對不起啦,早知道這樣,我昨晚就應該把你送上岸的!”
姚鮮花也不理他,心裡想的更多的是裴寶山。
找不到她,他一定很著急了吧?
一旁的包容容又道:“外面又下雨又冷,還是回洞裡面暖著吧,我向你保證,要是明天還沒有船的話,我就自己做一艘船送你回家!”
姚鮮花這才走回洞裡。
隻覺得在這裡呆得無趣極了,有一種要抓狂的感覺。
……
一直到天黑了,外面的雨才慢慢停了下來。
包容容又去弄了一些吃的,這回竟是兩條蛇,還有一窩蛇蛋。
姚鮮花挺怕蛇的,看到這些東西就覺得渾身發軟,哪怕是死的也不敢看。
“其實蛇肉很好吃的,”包容容見她這樣子,又道。
姚鮮花隻覺得生無可戀,於是再偏過頭去,完全不想看他。
直到香味又飄了出來,包容容將蛇蛋以及截成一小斷的蛇肉遞給姚鮮花。
蛇肉比早上的鳥肉要鮮嫩一些,蛇蛋也大一些,倒是挺能填肚子的,她吃了兩隻蛋和一小塊蛇肉就飽了。
包容容見她吃飽了,便將洞內的殘渣清了出去,把把火燒得更旺了一些,以免兩人半夜著涼。
姚鮮花仍然呆呆地坐著,一言不發。
夜更深了,洞口外面的雨淅瀝淅瀝的,除了柴火照到的地方,別的地方都是黑漆漆的。
包容容在姚鮮花旁邊坐下,這次姚鮮花卻沒有趕他走。
大概是因為夜太黑,她也感到害怕了吧。
包容容看著姚鮮花,眼裡有些愧疚之色:“其實,我昨晚隻想跟你開個玩笑,誰知道這雨一直下個不停呢。不過,說實在話的,我覺得咱們倆現在挺好的,自在自在,無拘無束,要是真的回不去了,咱們就在這島上蓋座房子……”
“滾!”姚鮮花沒好氣地道。
真是越說越離譜了。
誰要跟他在這島上生活,這種日子過一天都是煎熬,還無拘無束呢。
可包容容卻笑了笑。
只要她肯說話就好了。
他便問她:“對了,你家有幾口人啊?”
“關你什麽事?告訴你,你好來打劫嗎?”姚鮮花問。
“當然不是,”包容容又笑道:“既然你不肯告訴我,那我就把我的事告訴你好了,我是三風寨大當家的兒子。”
“你之前不是說過了嗎?”姚鮮花道:“你一次次強調,是想顯得你自己身份很不一般嗎?”
“那倒不是,”包容容這次不笑了,反而認真起來:“我就是想跟你說說我的事嘛,我是三風寨出來的,三風寨是遠近聞名的大寨,跟一般的土匪窩比起來,我們算是挺良心的一個寨子的,有時候朝廷都會讓我們幫著做事,所以我爹很得江湖女子們的喜歡,我爹一娶就娶了十個,給我生了一大堆弟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