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來開工的第二天,姚鮮花就聽手下的木匠說了這事。
姚鮮花聽完之後,氣得拳頭都揪起來了。
用現代的說法,陳天來就是打價格戰,擾亂市場秩序!
可她一時半會還真的沒有主意,畢竟在這個時代也沒有什麽監管部門,就算有,陳天來也可以說自己是在降價促銷,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陳天來一邊乾一邊賣,他的“天天旺”又開起來了,架床也開始賣了。
賣的那一天,他還派手下的人四處吆喝,說這邊有便宜的架床出售,別人家賣二兩銀子,他們家隻賣一百文錢。
有這麽便宜的事,大夥兒自然會去看看。
結果到了“天天旺”,發現還真的有這麽好的事情,這下就算家裡沒有孩子,也趁著便宜買一張了。
……
姚鮮花甚是苦惱。
因為陳天來那種不要臉又不要錢的賣法,她這店裡的生意一落千丈,凡是來她店裡的,一問價錢,就全都跑到“天天旺”去了。
店裡沒有生意,架床賣不出去,那開工也沒有用,她隻好讓夥計們都暫停做架床,先做折疊椅和收納櫃。
畢竟折疊椅和收納櫃這兩樣,鎮上目前還沒有人可以做得出來。
姚鮮花正坐在店裡面發呆,這時,竟看到陳天來又搖著折扇過來了。
“喲,鮮花妹妹,今天沒事乾嗎?怎麽一個人在這裡打嗑睡來了?”陳天來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姚鮮花一見到陳天來就沒有什麽好氣,她冷笑一下,再道:“你不也沒事乾嗎?有事乾,你跑我這店裡頭幹嘛呀?”
“我這不是來轉悠轉悠嗎?病剛好,生意又好,我神清氣爽呀,你看我,都恨不得要飛起來了,”陳天來面色紅潤,說話的聲音都大了很多。
姚鮮花“嗤”地笑了笑:“是啊,你現在挺得意的,虧本的買賣你也乾,難道你就不怕一直虧下去,到時候虧得褲子都不剩了?”
“怕啥,你陳叔叔我家大業大,不在乎虧這麽一點小錢,倒是你啊,鮮花妹妹,你還不算在這個鎮上站穩腳跟吧?你可虧不起喲,”陳天來笑著,露出一臉的大黃牙。
姚鮮花瞪了他一眼。
沒錯,她的確虧不起,所以她要盡快想出對付陳天來的辦法才行,再這樣拖下去,她只能放棄做架床這個市場了。
可架床一旦放棄,那就只能做折疊椅和收納櫃,可這兩樣的銷量又已經飽和了,做再多出來也只能是積壓品。
這邊鋪租要付,那邊工錢也要付,她哪裡撐得了多久。
到時候只能解散其中一個木工坊了。
一想到這點,她就心痛。
這是她的心血,她不可能說放棄就放棄了。
“鮮花妹妹,你一定舍不得你辛苦創下的木工坊吧?唉,其實想想也是,你一個鄉下姑娘,好不容易在鎮上站穩了腳跟,現在卻突然要解散,換成是我,也不樂意啊,是不是?”
陳天來半眯著眼睛,鬼迷心竅地盯著姚鮮花:“不過呢,你陳叔叔我倒是有一個法子,讓你既不虧錢,也不用解散木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