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叔?”裴寶山在長輩面前總是客客氣氣的,他也對梁叔行了一個禮,隨後問:“您來找文才嗎?”
“不是,我是來找你的,”梁叔笑著道:“聽文才說,你對他很是關照,還會專門抽出時間單獨指導他,你說,像你這麽好的師傅去哪裡找啊?所以,我想請你過來吃頓飯,你看今晚可有空?”
裴寶山正要下意識地拒絕,但梁叔又道:“寶山啊,事不過三,我可是請了你兩回了哦,這第三次,你怎麽也要給梁叔面子吧?你放心,梁叔請你吃飯不是想讓你替我做什麽事,就是純粹地欣賞你,喜歡你這樣的年輕人,所以,你可不能再拒絕了哦。”
裴寶山便客氣地道:“梁叔,我不是要拂您面子,而是我那未過門的娘子也在鎮上,我可能今晚要跟她一塊吃飯,恕不能奉陪了。”
“那正好啊,把你的小娘子也一並叫過來,我可以一次請兩個啊,你那小娘子不是剛開了家私鋪嗎?正好我有許多食客是專程來鎮上買家私的,到時我推薦他們到你小娘子那鋪子裡去買,多照顧她的生意,你覺得呢?”梁叔道。
梁叔確實已經請了裴寶山幾回了,而且又聽梁叔說能關照花兒的生意,裴寶山這回也不好意思再直接拒絕了,便道:“行,那我先去問問我的小娘子,看她今晚願不願意過來。”
如果花兒不願意,那就再拒絕第三回吧。
“好,好……”梁叔喜上眉梢,笑得好不開心。
……
此時,姚鮮花正在自己的家私鋪裡。
鋪子裡面只有三個客人:陳天來和他的兩個手下,其中一個手下顯得很痛苦,由另外一個手下扶著。
陳天來拿了一把上回買的折疊椅過來,再一副很為難的樣子:“花兒妹妹,你這小椅子質量不行,我買回去送給我一個手下,可他一坐就破了,屁股都摔裂了,你說,我該怎麽辦?我總不能讓你賠啊,畢竟這凳子是我送出去的,唉!”
姚鮮花看著陳天來的那個手下,似乎他真的很痛的樣子,眉毛眼睛都皺著,還不時“嗷嗷”地呻叫著。
“花兒妹妹,你說,這事該怎麽處理呀?一邊是我手下,一邊是我的妹妹,我誰也不能偏袒啊,你說是不是?”陳天來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道。
似乎姚鮮花真的跟他很熟的樣子。
姚鮮花隻覺和一陣反胃,可這鋪子裡頭只有她一個人,她也不能直接跟他來硬的。
她拿過那張爛了兩個腳的折疊椅仔細觀察了一會,粗略一看,這椅子斷裂處參差不齊,確實是摔斷的,就是不知道是人為的還是真的是椅子的質量問題。
椅子爛成這樣,她的確找不到人為破壞的證據。
再說,以陳天來這種老謀深算的人,也不可能讓她找得到證據。
但她還是說了一句:“陳大叔,我這裡賣出去的椅子沒有兩千也有一千多張了,從來沒有聽說能坐得壞的,除非拿去給豬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