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來也不進店,只在外面觀察著姚鮮花是怎麽做生意的。
見姚鮮花這裡賣的東西都不是現成的,都是定製,給訂金,再上門安裝,他便摸著下巴,心想這個主意不錯,挺新穎的。
姚鮮花其實早就注意到陳天來了,看陳天來這幅模樣,她突然想起吳良開說過的話:這陳天來,不管什麽生意,他都要霸道地插上一腳!
莫非,他也想做架床生意?
姚鮮花揪了揪拳頭。
這陳天來雖然這段時間一直裝得面善,可她看得出來,他就是一個無賴兼惡霸,若是他真的想搶生意,那她非要給點顏色他瞧瞧不可!
她先是不動聲色,看這陳天來究竟要怎麽演。
等店裡的客人都走了之後,陳天來這才走進來。
他一邊進店,一邊笑呵呵地對姚鮮花道:“花兒妹妹啊,你這架床的生意還真好,能想到做出架床這種玩意的,我看就只有你這古靈精怪的小妹妹嘍。”
姚鮮花翻著自己用來登記的本子,頭也不抬地問:“你又來幹嘛?”
“先買張架床,回去研究個新鮮!”陳天來道。
“那可使不得,萬一睡塌了,再摔著誰的屁股,我可沒錢賠,”姚鮮花氣道。
“喲,花兒妹妹挺記仇的嘛,那事你不提,我都要忘了,都怪我那個不要臉的手下,我那天已經狠狠地揍了他一頓了,保證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陳天來像是在哄小孩一樣。
“花兒妹妹,這架床我要訂一張,你看,明天能不能送到啊?”陳天來又問。
“不能,我這裡的貨已經排到後天了,你要訂的話,起碼要大後天才能送到,”姚鮮花仍是淡淡地道。
“行,後天就後天,反正我也不催,嘿嘿,”陳天來摸著下巴,再看著像個小刺蝟一樣的姚鮮花。
沒錯,他就是想過來搶生意的。
生意他要搶,至於姚鮮花的人,他也一定要弄到手。
……
練武練到第三個晚上,梁文蓮走路已經是一瘸一拐的了。
姚鮮花也注意到了,雖然她對梁文蓮沒有什麽好感,但畢竟大家天天在一塊練武,她覺得應該關心關心梁文蓮的。
“文蓮姐姐,你的腿是不是受傷了?”
練完武之後,姚鮮花走過去,關心地問了一聲。
“沒事,你不用管我,”梁文蓮負氣地回了一句。
姚鮮花覺得梁文蓮應該是心情不好,便也不多問了。
梁文蓮哪裡是受傷了,她是因為一根筋教的動作太難,太嚴厲,身體吃不消,所以雙腿才又酸又痛的。
本來也想不來的了,可想到這是唯一可以見到裴寶山的機會,她便強忍著疼痛來了。
她很想跟裴寶山訴訴苦,說說自己的委屈,但一見裴寶山對姚鮮花這麽關切的樣子,她便說不出來。
……
那晚,裴寶山仍然安排一根筋送梁文蓮回家,而他則送姚鮮花。
可當他送完姚鮮花回到武館時,竟看到梁文蓮居然沒有走,還守在武館門口,旁邊站著一臉無奈的一根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