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在學堂被姚鮮花訓了一通後,梁文才的腦海裡面便時不時浮現出她的身影,即使後來知道她有未婚夫,年齡也比他大了一兩歲,可他就是忍不住去想她。
上回在縣城的飯館裡遇到,本想在她面前秀一秀文采的,卻偏偏被姚鮮肉搶了風頭。
但當時她也誇了他一句,所以他非但不沮喪,還高興了很久。
他深知自己跟她是沒有緣分的,到了秋天他就要去縣城當秀才生員了,從此怕是再也難見一面,可沒想到今天又見到她了。
本來想上去打個招呼,可是鼓了好幾次勇氣,最後還是敗下陣來了。
他又坐了好一會兒,直到姚鮮花和裴寶山吃完,又雙雙離開。
姚鮮花他們走後,雲吞店裡便有客人問起來:
“剛剛來吃飯的那個,是不是石華武館的裴寶山?”
“你不知道?他在咱們鎮上可出門了,不但鏟除了黑虎幫,還在鎮上開了武館,聽說前段時間還在鎮上開了一個家私鋪。”
又有別個客人道:“那家私鋪好像不是他開的,是他未過門的小娘子開的,他那小娘子也很厲害,會做木工。以前吳良開那鋪子的折疊椅不是賣得好嗎?就是出自那小姑娘的手。”
“喲,那可真是天生一對了。”
“……”
梁文才又聽了一些,“石華武館”這幾個字,他卻是記下了。
……
梁文才家裡是開酒館的,他的父親正是商會裡的梁叔,之前裴寶山帶姚鮮花去辦租鋪契約時帶的錢不夠,梁叔一直想資助裴寶山那五兩銀子,只是裴寶山堅決不讓。
梁文才一回到家,便立刻去找了梁叔。
梁叔當時正要出門,見梁文才氣喘籲籲地跑進來,他不由地問:“文才,你怎麽跑這麽快啊?出什麽事沒有?”
“爹,你之前是不是讓我去習武來著?”梁文才問。
“對啊,爹不是見你體質弱,這兩個月又不用去上學嗎?就想讓你趁這段時間學些武術,能練練身子也好,可你非不同意,還說習武之人是莽夫所為,真拿你沒辦法,”梁叔的話一半是責怪一半是寵溺。
“爹,如果我去習武,那是不是去石華武館?”梁文才想,只要去了武館,那就時不時能見姚鮮花一面了。
“肯定啦,鎮上就一個武館,你還想去哪裡學?少林寺?武當山?算了吧,那麽遠的地方,我才舍不得你去呢,”梁叔又道。
沒想到這下梁文才竟是一下子就答應了:“爹,我想去!”
“哦?你之前不是死活不肯的嗎?”梁叔疑惑地道。
“爹,我仔細想過了,學武不一定就是莽夫所為,學武可以強身健體,還可以用來防身,將來我到外面求學,若是有武藝防身,就沒有人敢欺負我了,”梁文才認真地道。
“你是說真的?學武很辛苦,可千萬不要學了兩天,就喊著要回來哦。”
“保證不會,爹,你現在就帶我去吧,”梁文才央求道。
“好好好,你這小子,平常挺固執的,怎麽在這件事上轉變得這麽快?”
“這不是前幾天病了一場,突然覺得身體也很重要嗎?”梁文才笑起來。
“行,那咱們就先去武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