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身,再摟著他的脖子,又踮起腳在他臉上親了親,然後認真地道:“寶山哥,事情都是一步一步變好的,你相信我,我一定盡量爭取留在鎮上,然後跟你天天見上面。”
這一親,他的心便軟下來了。
他摟著她的小腰,一張剛毅的臉也沒有方才那麽失落了,他也親了親她,再道:“那行,我等著你。”
……
鎮上的商鋪大多都歸鄉紳們所有,而鄉紳們不會親自打理,便交給鎮上的商會來管理。
姚鮮花去商會辦鋪子的租約時,她帶的銀子不夠,租這鋪子要押十兩銀子,可她隻帶了五兩銀子。
正在為難時,裴寶山又去找了商會上開藥房的陳叔,讓他先通融通融,先辦租約,銀子改天再墊上。
陳叔似乎挺喜歡裴寶山的,不止是陳叔,商會裡好幾個年長的人對裴寶山都非常熱情,有一個開酒樓的梁叔,還想直接替裴寶山墊上這五兩銀子,可裴寶山堅決不同意。
從商會出來,姚鮮花又去了吳良開的鋪子。
吳良開的生意一直不錯,折疊椅和收納櫃也賣得很好,幾乎是一有貨來就會被搶購一空了。
見姚鮮花和裴寶山一塊來,吳良開有些意外:“喲,你們兩位今天怎麽得空來了?”
姚鮮花便把自己要在鎮上開鋪子的事跟吳良開說了。
吳良開一聽,便緊張起來:“那你們要自己開鋪子了,以後還往我這裡供貨麽?”
姚鮮花笑道:“我自己有鋪子,自然就不往你這裡供貨了,我自己賣就行了。”
“啊?那我這裡的生意豈不是被影響了?”吳良開很是失望:“花兒,你不能這樣啊,生意人講誠信,說好隻供我這裡的,你見我這裡賣得好,就自己也開鋪子,那我怎麽辦啊?”
“以前是怎麽辦,現在還是怎麽辦啊,你賣你的貨,我賣我的貨,”姚鮮花才不接受吳良開的道德綁架呢。
她繼續笑道:“吳老板,咱們之間又沒有簽字據,又沒有畫手印,誰規定我要一直給你們供貨呀?再說,我供貨給你的這些日子,你也賺了不少錢呀,您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啊。”
“可是……”吳良開正要辯論,可姚鮮花並沒有給她辯論的時間,她又道:“再說了吳老板,當初您不是也反悔了一次嗎?您找了一些手藝不好的木匠來模仿我的貨,讓我去擺地攤,那時候您誠信了沒?”
“這……”吳良開被一個小姑娘這麽嗆,臉上有些掛不住。
“吳老板,常言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咱們只是現在暫時不合作了,但不代表以後也不合作了啊,以後若是有一起賺錢的生意,我一定第一個找你,若是吳老板您需要合夥人,也請你多關照關照我,”姚鮮花是給一個巴掌再獎一個甜棗。
吳良開不由地道:“花兒,看樣子你已經被商行這口大染缸給染了顏色,瞧你現在,能說會道的,果真做商人的好苗子,哈哈哈……”
“也多虧了吳老板前面的指點,那咱就這麽說定了啊,您可不許怨恨我哦!”
“怨恨倒不會,但怨念你得容許我有一點,你突然不給我供貨,我得找地方哭一哭啊。”
“吳老板心寬,又是一個有本事的人,這事沒多久就能過去,”姚鮮花又說起一些恭維的話來。
吳良開又問:“那你那鋪子啥時候開張啊,現在是國喪期間,做為以前的合夥人,我可提醒你一句,不可動靜太大,更不許放鞭炮哦,鎮上同行多,你要是太張揚了,小心會被盯上。”
“這點我知道,不過還是謝謝吳老板提醒……”姚鮮花又說了一番客氣話。
而裴寶山一直在旁邊默默看著她,眼裡露出的全是欣賞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