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鄉紳主持完這個小會之後就走了,剩下商會幾個人在討論具體的方法。
不過在討論前,陳叔先問了姚鮮花的意見:“鮮花,你前段時間對陳天來的還擊特別棒,你有什麽辦法對付陳天來嗎?”
姚鮮花暫時沒有什麽好辦法,但聽說這一次來陰的,便道:“其實要打垮陳天來的生意也很簡單,飲食方面,在他的酒館下點瀉藥什麽的,鎮上的老百姓一聽說他的酒館不乾淨,也就不會去了。他有布坊,布是從縣裡批來的吧?那他雇的是不是張叔的船?如果是,張叔可以派人在碼頭就把他的布換掉,以次充好,別人也就不買他的布了……”
姚鮮花也就隨口一說,可說完之後,商會幾個老家夥全都呆呆地看著她。
她愣了愣,不由地道:“這……這法子太損了嗎?我也就隨口說說,幾位前輩不用當真的哈。”
張叔趕緊道:“鮮花,說實在的,我們以前想到的法子只是在陳天來的鋪前搶生意,比如布坊,就用馬車拉一些更便宜的布去搶生意,我們覺得已經夠損的了,沒想到你這些招式更損!”
姚鮮花擔心這主意壞了自己的形象,便再次笑著強調:“我就隨口那麽一說,諸位不用管我的,我一個小姑娘家懂什麽,想一出是一出,我自己都覺得這種辦法太損了。
可那幾個老家夥卻一至強調,姚鮮花的主意一點都不損,反而比他們的有用。
他們去陳天來鋪前搶生意,要是惹怒了陳天來,還可能引起衝突,可姚鮮花這些主意呢,竟是神不知鬼不覺就把陳天來給乾掉了,要是事情辦得乾淨利落,那陳天來根本不知道是誰乾的,想告狀都沒有地方告。
再說陳天來早些時候搶生意,用的手段更陰,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
對付陳天來的法子就這麽定了,具體由哪些人去對付陳天來,也是商會的人決定的,姚鮮花只是出了一個主意罷了。
那些天,她在木工坊裡面就聽夥計們議論,說鎮上哪家酒館發現很多死老鼠,他們的雞肉都是用死老鼠肉做的,大家都不去吃飯了。
又有夥計說,哪家布坊的布買回來一洗就掉顏色,用力一點就能扯斷,脆得跟紙一樣。
到最後,大家發現這些鋪子都是陳天來家的。
陳天來在鎮上本來名聲就不好,現在到處出事,鎮上的老百姓全都指責他心腸黑,買賣不乾淨,淨賺這些黑心錢。
有了老百姓的抵製,陳天來名下的鋪子果真撐不了不久,不到一個月,就陸續有鋪子關門大吉了。
陳天來知道有人在背後弄他,可這些下瀉藥的,以及換布的,都找不到直接人,雖然他知道是商會的老家夥,可是沒有直接證據,想告也告不了。
他在鎮上各種買賣都有,光是夥計就上百人,現在沒有了生意,工錢自然就付不出來,工錢給不了,就自然要把人給開掉,否則就要連老本都賠進去了。
短短個把月,曾經在鎮上呼風喚雨,家業幾乎比林鄉紳還大的陳天來,現在只剩下幾座宅子,並且等著坐吃空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