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妹可以說三個字了啊，厲害厲害！”石頭再次調侃道。

  “趕緊記數！”姚鮮花瞪了石頭一眼。

  “哎喲，四個字，哈哈哈……”石頭又笑起來。

  姚鮮花也不發火，索性就就這樣看著他，看他能笑到什麽時候。

  石頭笑得更樂了：“我發現啞巴妹這性子還挺倔的啊，你要知道自己是啞巴，不服軟將來嫁人了要吃虧的哦，是不是？”

  石頭拍了旁邊負責記帳的阿鼠一下，阿鼠趕緊應道：“是是，聽到了沒有啞巴妹，聽石頭哥的，準沒錯。”

  姚鮮花仰頭看天，就不理他們，看他們要說到什麽時候。

  石頭見姚鮮花一張小臉倔著，竟然不理他，他感到無趣，便隻好給姚鮮花把棉花稱了。

  ……

  傍晚，王牡丹從菜地裡面挖了一些馬鈴薯回來，姚鮮花見這一批馬鈴薯收成挺多的，便想給裴寶山送一些過去。

  “娘，我送……寶山哥，”姚鮮花道。

  “行，去吧，”王牡丹還不知道姚鮮花嗎？有什麽好東西都想著寶山的。

  王牡丹進屋拿了個籃子，再挑了一些個頭大的給花兒。

  送人嘛，肯定是要挑好的，這是王牡丹一家人的準則。

  姚鮮花正要出門，王牡丹突然又吩咐她：“花兒，帶上鮮肉！”

  姚鮮肉剛從學堂回來不久，一聽說要去寶山哥家裡，他立刻就收拾功課跟上去了：“姐，我也要去，等等我！”

  姚鮮肉自從上回去了一趟寶山家裡，就一直問姚鮮花什麽時候再去，但姚鮮花太忙了，時間又不固定，卻是沒有機會帶裴寶山一起去。

  姚鮮花見姚鮮肉這副急匆匆的模樣，她不由地笑道：“肉，你現在、最喜歡……誰？”

  “喜歡姐姐啊，”姚鮮肉笑嘻嘻地說。

  “胡說，你喜歡、寶山哥！”姚鮮花揉了揉他的腦袋。

  “我喜歡寶山哥，但最喜歡姐姐，姐，你幫我拿紙筆，我來拿馬鈴薯，”姚鮮肉就擔心姚鮮花累著。

  “好，”姚鮮花將手中的馬鈴薯給他。

  ……

  姐弟倆快走到裴寶山屋前時，卻見寶山屋前站著一個女的。

  那女的穿著一件大紅的棉布衫，手裡還拿著一籃子山上鮮摘的蘑菇，站的時候屁屁扭向一邊，這種站姿說得好聽叫“風情萬種”，說得難聽點就叫騷了。

  姚鮮花再仔細一看，發現那人不是李阿美嗎？就是裴王氏想要介紹給裴寶山成親的寡婦。

  李阿美也不過二十來歲，比裴寶山還要小兩歲，人長得很豐滿，胸大腚大，尤其符合鄉下人選媳婦的審美觀。李阿美以前的丈夫是村裡的一個獵戶，那獵戶剛娶她不久就生病死了。

  李阿美嫁過去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分家了，現在她一個人住，婆家人管不了她。再說這個時代的寡婦是可以改嫁的，只要挑到合適的，就可以從婆家出嫁，婆家收禮金而已。

  看到李阿美出現在裴寶山屋前，姚鮮花的心突然抽了一下。

  “姐，李寡婦怎麽在這裡啊？”姚鮮肉問。

  姚鮮花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她摘棉花忙了七八天，難道在這幾天的時間裡面，寶山哥跟李阿美的事已經定下來了嗎？

  她隻覺得瞬間失去了什麽一樣，心口一下一下地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