窘,一個男人幫自己洗被子已經怪別扭的了,偏偏這被子上還有……
現在被子在河水裡面攤開了,這被子也是縫補過的,上面的補丁東一塊西一塊的,可這被子並不髒,而且還帶著天然的少女的香味。
因此,被子上那一處銅幣大小的血跡就十分惹人注意。
裴寶山看到那一塊血跡後,他明顯征了征。當即想花兒是不是受傷了,可不一會兒他便又醒悟了過來,不是受傷,而是女人的月事。
他常年打仗,身邊見的大多數是男人,然而男人沒事就會聊女人,女人身上有什麽特性,他是知道的。
那一瞬間,他雙眼似乎亮了一下。
“哥哥……我來……”姚鮮花見裴寶山看著被子上那一塊血跡發呆,她隻覺得囧,正要奪過來自己洗,可裴寶山阻止了。
“我來就行!”他道。
說罷,他便將那塊血跡拖至自己跟前,再用力揉搓,不一會兒那塊血跡就被他清洗掉了。洗完血跡,他又放了一些皂角,再將整個被單裡裡外外洗一遍。
姚鮮花一開始還覺得別扭,可是見寶山很自然大方就幫她把被單洗了,她心裡面便又開始感動起來,同時覺得心裡面某一處地方變得熱熱的。
“花兒,一起擰一下,”裴寶山將被子的另一頭給姚鮮花。
因為被單比較長,所以村裡人洗被子都喜歡一人一頭反著擰,這樣更容易擰乾。
“好,”姚鮮花趕緊接過被子的另一頭,而寶山則退後一些站到河岸上。
清晨,河邊,陽光和煦地照在河面上,在“嘩嘩”的流水聲中,兩人你一頭我一頭開始擰起了被子。
姚鮮花突然想到了什麽,於是一邊擰一邊問裴寶山:“哥哥,你還……要成親嗎?”
昨天裴寶山給裴王氏的回復是“再說吧”,似乎沒有明確拒絕,那他會不會過一段時間又答應裴王氏,而娶了了李阿美?
裴寶山頓了頓,突然問:“花兒也很關心我的婚事?”
姚鮮花搖頭,然後又點點頭,自己昨晚一直睡不著,還不是因為他的事。
“花兒昨天說李阿美不好,不希望我娶,那花兒希望我娶誰?”裴寶山一雙虎眸盯著姚鮮花,像昨天一樣,似乎有些熾熱,還有些逼人。
姚鮮花再搖頭:“沒有。
“那花兒是不希望我娶妻?”裴寶山再次逼問道。
姚鮮花點點頭,她十分不願意,她結結巴巴地說:“你娶妻……我就、不能……找你了。”
“那你是更願意找我嗎?”裴寶山似乎話中有話。
姚鮮花卻是沒有領會,隻道:“當然!”
可她竟不敢再看他了。
這時被子也擰幹了,她匆匆將被子收了回來,再去洗余下那兩件衣服。
裴寶山見花兒轉身,他隻微微地歎了一口氣。
……
王牡丹在屋前看著正在外面晾曬被子的姚鮮花。
真是樹要靠皮人要靠衣,自從花兒穿上新衣服後,她怎麽看自己的女兒都覺得美呆了,那窈窕的身材,一舉手一投足都滿是曼妙少女的樣子。
同時她也意識到一個問題:花兒既然來了月事,那就是大姑娘了,一家子仍然同住一屋好嗎?是不是應該給花兒建一個閨房讓她單獨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