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經過的時候,剛巧看到賠桃嬸在屋院子裡面喂雞,大伯母見狀,便停下來道:“賠桃嬸,喂雞呢?”
賠桃嬸跟大伯母也不熟,便嗯了一聲:“對啊,怎麽了?”
“你這雞是你自己養的?”大伯母故作驚訝地問。
賠桃嬸就納悶了,心說這雞不是我自己養的,難不成還是偷來的?賠桃嬸便沒好氣地問:“你說呢?”
“哦,是這樣的,今天晌午的時候我見到你以前那個養子了,拿著好大一隻野雞來送給我家小叔呢,我以為你家也有呢,”大伯母又是一副無辜的樣子。
而賠桃嬸一聽到這話,果然瞬間就爆炸了,她放下手中喂雞的谷料,連忙走過來:“裴寶山那便宜貨哪來的野雞?他不是腳都跛了嗎?我還以為他就要餓死了呢。”
大伯母繼續一副無辜的樣子:“啊?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沒有見著寶山人,就是見我家那侄女拿回一隻野雞,說是寶山送的。我尋思著吧,既然他們家都有,那你這個把他養大的養母肯定也得有吧,剛剛我又見你在這裡喂雞,還以為這雞群裡面夾著一兩隻野雞呢,因為他送給我家侄女那隻野雞就是活的。”
“怪不得你剛剛問我這雞是不是自己養的,我還以為你腦子有毛病呢,”賠桃嬸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大伯母:“……”
……
這邊,王牡丹也從菜地裡面回來了,她推開院子的門,看到姚金婆也在。
正要喊一聲娘,卻又感覺氣氛不對,姚金婆和姚鐵樹似乎在爭著什麽,她連忙走過去。
原來這兩人正為野雞爭論呢。
姚金婆顯得很不高興:“你這隻雞早宰晚宰不都要宰嗎?為什麽現在就不能宰?莫不是不想分給為娘吃了?”
而姚鐵樹則道:“這雞是、是花兒的,沒有她同意,我、我不能現在就宰了。”
“你怎麽連這點小事都要聽一個丫頭的?這雞是送給咱們家的,又不是隻送她一個人,你現在宰了,我下午就可以熬湯了,你要是等到她回來,那我的雞湯還要不要熬了?”
“娘,你講、講點道理,這雞現在不能殺,要等、等花兒回來再殺。”
“左右我今天是吃不到這雞了是吧?”姚金婆已經很不高興了。
“……”王牡丹有些無奈,但她還是盡快整理了情緒,並且陪著笑道:“娘,您喜歡吃這野雞嗎,那回頭等我們殺了這雞再給您送點雞肉過去,放心吧,一定有您的份。”
姚金婆見王牡丹回來了,便沒好氣地跟王牡丹道:“好,那你現在就把這雞殺了吧!”
“娘,剛剛鐵樹也說了,這雞是人家寶山送給花兒的,要殺雞也要等花兒回來,”王牡丹鐵了心要護著姚鮮花。
這段時間以來,她越發覺得花兒才是家裡的主心骨了,雖然花兒現在還是小女孩,也經常傻萌傻萌的,但是她有主見,性子不軟弱,這一點無疑影響了王牡丹,就像昨天在河邊洗衣服,花兒就不怕李盈兒一樣。
姚金婆見這夫妻二人同聲同氣,說話都一個調調,她不禁氣道:“都說老子養子子養子,兒子養子忘了老子,你們眼裡就沒有我這個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