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抱下了馬車,並且像一隻小鳥樣被護在懷裡,姚鮮花這才看清了身邊人那張英俊而又嚴肅的臉龐。
他手裡亦拿著一把刀,刀在手上快速旋轉了一圈,最後落在為首那歹毒脖子上,而他的聲音低沉裡帶著一絲憤怒:“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那幾個就算沒有見過裴寶山,可是從剛剛他出手的一瞬間,就應該知道裴寶山的厲害了。
因此,他們現在躺在地上哆嗦著,一動也不敢動。
他們又不是死士,不可能死也不說的,為首那歹徒便說了:“壯士饒命,不關我們的事,我們也是聽人差遣,這才冒然行事的。”
“聽誰差遣?”
“是,是以前刀疤的一個手下,他給了我們好處,讓我們把這、這位姑娘劫到黑虎幫,等著裴壯士您來贖人,到時,好羞辱壯士一番,具、具體怎麽羞辱,我們並不知情。”
“……”
姚家。
姚鮮花的那幫學徒和夥計們正在乾活,這時只見林子匆匆地跑進工棚裡,他應該是拚了命一般跑的,一跑回來就累得癱在工棚旁邊:“快,快叫人!”
工棚裡乾活的人立刻停下手中的活,尤其是大妞,她幾乎是踉蹌著跑過來的:“你怎麽回來了,花兒呢?”
林子的嗓子都快冒煙了,說話的聲音很是沙啞:“花兒出事了,去通知寶山。”
“什麽?”大妞突然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
去負責通知裴寶山的人是阿成,而大柱二柱則留下來照顧林子。
幸好王牡丹去菜地了,姚鐵樹又去了串門,若是他們兩個在的話,那不得急死啊?
林子喝了水,再這才終於把過程說清楚了:“他們帶著刀,人又多,我想攔也攔不住啊,也不知道他們怎麽知道我們今天要走這條路的,難道是我來的時候就被盯上了,可我也是昨天晚上才決定來石華村拉貨的呀……”
旁邊的大妞越聽越緊張,她緊緊地掐著自己的大腿,幾乎要將大腿掐著血來了。
怎麽辦,要是花兒有個三長兩短,那她可是要自責一輩子的。
若是花兒不被及時救出來,在歹徒那裡耽誤個三五個時辰,那她的名聲就沒有了。
正在擔心之際,便聽到阿成從外面一邊跑一邊喊:“花兒回來了,寶山也回來了。”
一幫人見花兒,趕緊朝她跑來,拿凳子的拿凳子,倒水的倒水。
“花兒姐,你怎麽樣了?有沒有事?”
“花兒,那些劫匪有沒有把你怎麽樣?”
姚鮮花看著沒有半點事的樣子,她只是笑著搖頭:“我沒有事,劫匪剛把我綁上馬車,寶山哥就來了,幸好遇到好寶山哥,不然就真的出事了。”
大柱問:“那這些劫匪是誰啊?”
“是以前碼頭上的混混,他們不死心,還想著來報復,被寶山哥打得滿地找牙,我估計他們再不敢來了,”姚鮮花笑道。
她想起裴寶山對那幫綁匪說的話:“今日裴某的確下手狠了些,只因你們有錯在先,擄了我的女人,但若是還有下次,就不止是廢條胳膊的事了,我會要你們的命!”
想到這裡,她不由地靠近了裴寶山一些,隻覺得裴寶山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更加高大了。
以前只見一根筋出手,不見寶山哥出手,這一次依然沒有看清他是怎麽出手的,可她料定寶山哥比一根筋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