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美見弄出這麽一出,整個人都不好了,直到那些村民走了,她都沒臉上岸,只在水裡掩著臉,嗚嗚地哭著。
陳寡婦見事情鬧成這樣,便很沒好氣地問:“你怎麽回事啊?不是說好的河裡面的人是裴寶山的人嗎?怎麽變成石頭了?”
李阿美一邊哭一邊說:“我怎麽知道,我天黑前來的時候沒見著石頭,後面再來,看到姚鮮花那死丫頭在這裡鬼鬼祟祟地看著,我就以為水裡的人是裴寶山,誰知……竟是石頭……”
陳寡婦歎了口氣:“你現在害得我也成了壞人了,今晚的事,一到明天,整條村就都知道了!”
“……”李阿美又是一陣痛哭。
……
不遠處,躲在樹杆後面的姚鮮花將整個經過看了個清清楚楚。
雖然寶山沒有中招,可她還是感到後背陣陣發冷,這李阿美真是太歹毒了,若不是石頭剛好在這裡,若不是李阿美剛好認錯人,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她正要回家,然而一轉身竟又撞在了一具結實的胸膛裡,然後就聞到了那一股熟悉的氣息。
“哥哥……”姚鮮花驚訝地叫起來:“你怎麽……在這裡?”
夜色下,裴寶山一雙眼睛顯得特別明亮,他這毫不掩飾對姚鮮花的欣賞:“花兒,你方才很機智。”
“呃……有嗎?”姚鮮花挺不好意思的。
但她突然又問道:“你都知道、知道我幹了什麽?”
他點點頭,再低聲說道:“你一開始去河邊找我,我想叫你的,可你跑得快,於是我就在河裡水遊了幾圈,後來你又來了,後面跟著那李阿美。”
擔到李阿美,他的眉毛明顯皺了一下。
姚鮮花問:“那如果、我不在的話,你……能脫身嗎?”
裴寶山道:“應該能吧,不過有些麻煩,她是女人,人都願意同情和幫助弱勢的一方,今晚幸虧有花兒你,對了,還有那石頭。”
想到石頭,姚鮮花突然想笑,她早就聽說石頭和李阿美常勾搭在一塊了,這一次不冤枉他。
“那石頭……麻煩嗎?”姚鮮花又問,並閃著一雙大眼睛。
“目前暫時不麻煩,”裴寶山道,再定定地看著姚鮮花。
夜色下,他那張剛毅的臉顯得很是棱角分明,而他的眼神特別熾熱。
呃……只要他不說話並盯著她看時,那種令人窒息的感覺就來了,姚鮮花突然又覺得心跳加速起來。
“哥哥,天色……不早了,我回去了,”姚鮮花道。
她又想溜走,可她身後是樹杆,前面站著如同一座山的裴寶山,而且在她說要回去時,裴寶山也不側一下身讓她過去。
她隻得道:“哥哥,你……讓讓!”
裴寶山仍是不動,目光還留在她臉上,仿佛看不夠的樣子。
她隻得側著身子往旁邊走,走時身體擦到他粗壯的手臂,隻覺得跟他碰過的地方像是有一股電流般在體內流竄。
她想:寶山哥怎麽就不知道讓讓我呢?
姚鮮花跑了好遠,她再回頭看了一眼,就見裴寶山還站在原地望著她。
她的心次再跳得很快,於是趕緊加快腳步往家裡跑。
夜色下,一個小身影像逃一般往村裡面跑去,中間似乎還絆了一下,踉蹌了一下但是沒有摔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