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向文一個激靈,滿眼恐懼的看向身後的那扇門,他一把捂住耳朵,裝作沒聽見一般,嘴裡嘟嘟囔囔的念叨著什麽。
奈何,敲門聲卻沒有停歇的意思,反倒變得急促許多。
“別敲了,沒人……”郝向文顫抖的開口道,卻聽門的後面一個霸道的聲音道,“郝向文,別給臉不要臉啊,趕緊給老子開門,否則老子就把你這破門砸了。”
聽見是洛秋的聲音,郝向文竟然暗自松了一口氣,迅速從地上站在了起來,打開了房門。
洛秋見他心神不寧的模樣,不耐煩道,“幹嘛呢?慢吞吞的,像個娘們一樣。”
“對、對不起,剛剛發生……”話未說完,便見洛秋一擺手,打斷道,“得了,你的事情我沒興趣知道,給,這是你落下的譜子。”
這時他才想起來,剛剛找的匆忙,竟然忘記了將譜子帶走。
郝向文接過譜子,連忙感謝道,“謝謝,真的太感謝了。”
見他如此客氣,洛秋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縮了縮身子,擺手抱怨道,“如果不是安然叫我來,我才不會來呢!”
郝向文乾笑兩聲,莫名的猜到了原因。
“那就替我謝謝師父。”
洛秋擺了擺手,一副聽到了模樣,既然東西已經送到了,也就沒有繼續停留的意義,他轉身道,“走了。”
郝向文欲跟上前,洛秋頓時阻攔道,“別跟過來,除了安然,誰都不用送我。”
“哦,好吧!”郝向文低下頭,竟然有些不習慣這種沒有禮貌的事情。
突然,洛秋轉頭看著郝向文,威脅道,“好好練琴,安然要是因為你退學了,我不介意把你從飛機上丟到喜馬拉雅的山上。”
那一刻,郝向文在洛秋的身後好似看見一個凶猛的野獸,甚是可怕。
他連忙點頭應道,“嚎嚎嚎,我一定用盡全力。”
“不,是拚命!”洛秋青筋暴出,滿眼狠戾。
“是是是,拚命。”
雖然他如此保證著,可洛秋怎麽也不放心瞬間,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張紙,甩了一下便遞給郝向文,湊上前,威脅道,“既然如此,你不介意簽一份軍令狀吧?”
軍令狀?我去,這都被洛秋想到了,還有什麽是他想不到的啊?
如此感慨著,他迅速瀏覽一遍上面的內容,我的天啊,這哪裡是軍令狀啊,這簡直就是遺書啊!
他顫抖的看向洛秋,問道,“真是要簽字嗎?”
洛秋嘿嘿一笑,從兜裡一盒印泥,打開,嘴角邪笑道,“不僅要簽字,還要按上手印,來,長痛不如短痛。”
“可你這不是痛,你這是想弄死我啊?”
郝向文想要逃走,奈何卻被洛秋一把抓住肩膀,嘴角陰笑道,“誒,瞧你這話的,作為社會主義的接班人,怎麽可以這麽斤斤計較呢!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這人嘛,都有個萬一。如果真的失敗了,你就以死明志,這樣安然就不會被退學了。”
“不行,你在是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