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眯著眼睛笑了笑“原因？”

  “你看，從開始到結束都說這些沒用的話，臣子是皇上的臣子，更是百姓的父母官，又沒有為皇上獻計，又沒有為百姓解憂，這樣的人要著何用。”寧願想也沒有想就回答道。

  後面的那句話寧願沒有說，這人是一個拍馬屁的人，人無完人，他生生的把皇上說成不會犯錯。

  “寧願，你可知你這句話毀了一個人的生路。”皇上倒是好奇寧願怎麽會有這番見解，這種奏折他收到的不少，不管沒有管太多。

  “嬪妾知錯，請皇上原諒。”寧願急忙的翻身跪在地上，毀生路？這個人該是皇上把，她只是說了自己的建議而已，決定的人永遠是他。

  “寧氏名願，可惜你不是男子。”皇上笑了笑，給地上的人一個手勢，讓她起來。

  “嬪妾若是男子，皇上可是喝不到嬪妾烹的茶，吃不到，嬪妾做的桂花糕了。”

  許是看到皇上的表情還是正常的，就開著玩笑說道。

  “那你還是做女子吧。”

  “嬪妾也只能做女人。”說著寧願已經將自己讀過的奏折卷好，放到一旁。

  ……

  京都很快迎來了第一場雪，皇貴妃肚中的孩子快四個月了，千辛萬苦的躲過了前三個月。

  皇貴妃也開始出來活動了。

  “娘娘，馮貴人在外面求見。”坤寧宮是最早燒了銀碳的宮殿，據說皇后怕冷，這請安的日子也被她免了，變成了五日一次，有重要的事情，會提前通知，頗有現代開例會的感覺。

  “馮貴人是誰？”皇后坐了起來，身上披著一床薄被，軟榻的旁邊是幾個火盆。

  “回娘娘，馮貴人是兩年前入宮的。

  ”站在另一旁的寶清道，她是皇后的陪嫁丫鬟，身份向來不低。

  “兩年了，明年皇上又該選秀了。”皇后揮了揮手，冬日，她的精神總是不太好，母親小時候說她上輩子一定是什麽動物，才有這冬睡的習慣“算了，讓她進來吧，外面冷，傳出去，免不得被別人說。”

  “嬪妾參見娘娘。”一女子走了進來，雙喜瞪大眼睛一看，好家夥，不是芙婉儀受罰那天問自己問題的人嗎？

  第一眼就覺得這個女子與其他的人不一樣，今天不知道會帶來什麽驚喜。

  “請來吧，寶清。”皇后道，看著面前的女子，真的沒有什麽影響，想著也許是地位低的緣故。

  馮貴人沒有聽話的坐下，而是接著跪著“娘娘，實不相瞞，嬪妾今日來，是有事情要求娘娘的。”

  “說……”皇后就一個字回答了，怎的，這冬日了，還有什麽事情來煩她。

  “嬪妾有喜了。”馮貴人道“這幾日一直沒胃口，便請來了太醫，太醫說有一個月了。”

  “呵呵，那便是恭喜馮貴人了。”皇后苦澀的笑了笑，皇貴妃有了，這裡一個不眼熟的馮貴人也有了。

  “嬪妾自知地位卑賤，不足以教養小皇子，想請娘娘代為養育。”馮貴人知道貴人是沒有資格養孩子的，與其看這個孩子落的別人手裡。

  那她情願這個人是皇后。

  “寶清，你沒有聽到嗎？扶馮貴人起來。”皇后一聽這話就清醒了。

  從嫁給皇上她便一直私下請人看，可是那些人都讓她好好調養，好好調養，她都快調養十年了，沒有孩子依舊沒有孩子。

  縱使她不想承認，也得認清現實，她，夜羅國的皇后，生孩子難。

  不能生不代表她不能養，皇貴妃的她不能要，不代表其他人的孩子她不能養，面前的馮貴人如此識相，和她說話便多了兩分客氣。

  “妹妹如此懂事，本宮大為開心。”皇后道。

  “只求娘娘不要拒絕了好。”

  “太醫有沒有說出去？”皇后道，一個月的孩子終究太小了，一個不小心，很容易出意外，便問道。

  “回皇后，嬪妾有求太醫先不忙說出去，但是，皇后知曉嬪妾人言微輕，求皇后娘娘處置。”馮貴人是一個聰明的人，按照目前的她，這孩子可能是個希望，但更容易是個禍害，要抱一個樹，抱一棵根深蒂固的樹求庇佑。

  “你倒是懂事，這事本宮會處理好的，你安心養胎，好好的給本宮生個皇子，本宮保你衣食無憂。”皇后將護甲戴上，一片金黃，就連手都看著高貴了許多。

  “嬪妾知曉。”馮貴人只能笑笑，為她生一個皇子，呵呵。

  “嬤嬤，你跟著馮貴人回去吧，記得打理好宮裡面的人，不該要的不能要。”皇后看著自己的乳娘道，這乳娘是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人，是可以相信的。

  “奴婢知道，請娘娘放心，請馮貴人放心。”嬤嬤或許是因為老了，整個人看著發福了，渾身遠遠的，但是臉上的表情確實透著睿智，就這麽一眼，馮貴人便知道這個人不好惹。

  “多謝娘娘賞賜。”嬤嬤是和這馮貴人一起回去的，走在宮中，別人看著都以為這小小的貴人做了什麽事情，得罪了皇后。

  “娘娘，今天皇后把她的乳母賞給了馮貴人了。”桃竹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已經四個月了呢，小皇子沒有以前鬧騰了，但是皇貴妃還是提不起精神，便整天躺在床上。

  “馮貴人？”皇貴妃炸了眨眼睛，這人是誰？

  “回皇貴妃是兩年前進宮的人。”

  “哦，老人了啊，桃竹，有沒有送花過去？”兩年的老人，現在只是一個貴人，看來也是一個不得寵的。

  “有送過。”桃竹想了想道“不過……好像……”桃竹斟酌著語氣，畢竟每年才送一次花，這都快一年了。

  “什麽？”皇貴妃挑了挑眉頭，可不要出什麽亂子。

  “好像馮貴人對花粉過敏，奴婢抱去的時候，馮貴人連打了幾個噴嚏，晚上還請了太醫，不過，還是把花接了。”桃竹想了想道。

  “花粉過敏，看來真的出事了。”皇貴妃打了一個哈欠，本來就是位分低的人，也就沒有太多的在乎。

  今日，皇后竟然派去了乳母，看來馮貴人可能有喜了，皇后想抱那個孩子呢。

  呵呵，皇后，你終於承認自己不能生了，便道“桃竹，馮貴人那裡有沒有我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