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奴婢見今日天氣不錯,出去走走吧。”秋夕無奈,這主子的禁閉已經解了,人也搬到恩華殿了,但是人卻是和在景陽殿一樣,日日夜夜不出門。
寧願搖頭“這季節風大的很,不想出去。”
秋夕無奈的現在那裡“別的娘娘日日夜夜都得出去玩玩,就小主你與眾不同。”
說著,秋夕還搖了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我又不是別的娘娘。”寧願笑嘻嘻的說道,然後烹起了茶,這皇上也不知怎的,雖說從來沒有到寧願這宮裡來過,但是每天都會讓高鳳來要一盞茶,算算時間又快到了。
“主子,你這……”秋夕還是想說些什麽,卻是什麽也沒有說的,隻當做主子累了。
自從寧願住進了這恩華殿,天天都有各宮的娘娘來,主子都得小心應付,其中最喜歡來的人就是德妃了。
也不知道怎的,這德妃獨獨喜歡針對寧願。
“秋夕,皇貴妃以前發生了什麽事?”昨日聽丫鬟又在議論皇貴妃,說是皇上特意尋來夜明珠,拳頭那麽大一顆。
夜晚的時候發出的光可是比油燈的光大的多。
就是這夜羅國只有皇上有這麽一顆,皇上還將這給了皇貴妃,由此可以看出皇上對皇貴妃的喜愛。
寧願雖然不覺得夜明珠是什麽稀罕的玩意,比油燈的光大可是也是比不過現代的白熾燈的,夜晚如白晝。
秋夕看著主子,過了一會兒才道“主子,這件事情皇上不讓人在宮中議論的,若是聽見了,非割了舌頭不可。”
寧願好笑的看著秋夕,看來以前的事情發生的挺大啊,竟然不讓人議論,皇上這是做賊心虛?不過,寧願倒是好奇皇上怎麽皇貴妃了。
便道“這樣吧,秋夕你不敢說我也不問,不過幾個問題你得回答。”
秋夕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她覺得皇貴妃是一個可憐人,皇上這麽做也是有道理的。
“皇貴妃的家人是誰?”聽宮中人議論了這麽多,獨獨沒有提起家人呢,著實可疑,有這麽一個得皇上寵愛的女兒,家族怕是也要以她為榮吧。
“都已經去了?”
“怎麽去的?”
秋夕想了會,才小聲的說道“滿門抄斬。”
寧願呆了呆?這仇恨怕是大了,滿門抄斬,殺親之仇,毀族之恨。
“高鳳公公你來啦。”外面傳來冬雪的聲音,寧願還想著問些什麽,卻是沒有開口的了。
“是呢,我來取茶,芙婉儀可烹好了。”高鳳點頭,這冬雪已經和他混的很熟了,每次都嘴甜的叫道高鳳公公,可是比周成那個勢利的人好的太多。
所以他再來取茶的時候便是找冬雪了。
“應該好了,公公稍等。”說著冬雪便進去了。
秋夕聽著對話,便已經將茶杯用托盤裝了起來“冬雪,端給公公。”
“好的。”
秋夕也是不知道皇上對小主是一個怎麽的態度,每天都要讓高鳳來取茶,但是就是不見皇上來。
再看這小主也是不著急的,每天就吃吃睡睡。
想著也是,后宮的女子都不著急,小主哪點該去著急。
“小主,奴婢先下去了。”秋夕見高鳳已經走了,生怕寧願會繼續問她這些問題,便急忙的走了。
“冬雪,陪我出去走走吧。”
想想也煩,明日便是皇上的生辰了,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便想著出去走走。
這后宮雖大,可終究有頭,沒山沒水,寧願覺得自己已經膩了。
冬雪聽話的走了過來,好奇的看著寧願,以前不都是秋夕姑姑陪著去的嗎?今日怎麽讓自己陪著去了。
“對了,你讓秋夕把書房裡面的荷花圖翻出來,今晚便交給高鳳。”寧願又道,這畫畫了很久了。
“是,主子。”冬雪想著一會兒回來了再給秋夕說,先和寧願出去吧。
這次出門沒來由的順利,沒有遇見德妃之類的人,寧願想著,怕是自從寧可來了過生日跳舞的先例,這些女人便是排練舞蹈去了,等著過生的那天,一展舞技,再像寧可那樣承寵。
不過走了一會兒便看見了皇貴妃,這是個后宮的風雲人物,能夠讓皇上眼巴巴的寵她一個多月。
寧願看著面前這個著白衣的人,幸好自己從未穿過白衣,怕是和皇貴妃一比,會低到塵土裡面去了,能將白衣穿的如此仙氣飄飄,夜羅國,獨皇貴妃一人。
“嬪妾參見皇貴妃。”寧願本來想著就這麽走了,結果卻看見皇貴妃也直直的看著她。
知道躲不過了,便走了過來。
“芙婉儀起來吧。”皇貴妃笑了笑,看著身邊盡然沒有秋夕,一副好奇的模樣,秋夕可是很得寧願的信任呢,所以,景陽殿,不,現在的恩華殿的事情她都知曉。
“謝皇貴妃娘娘。”這樣的女子如神仙下凡一般,不是寧願這樣的女子能夠直視的,一時之間,寧願就呆呆的現在那裡,不知所何。
還是皇貴妃看出寧願的尷尬,便笑道“芙婉儀是出來逛的嗎?倒不如坐下來與我說說話,也好解悶。”
寧願也笑了笑,順從的點頭“只要娘娘不嫌嬪妾嘴笨,便是說什麽都可以,”說完,福身坐了下來。
“怎麽會,妹妹看著就機靈,怎麽會嘴笨。”皇貴妃笑道,后宮的女子,利益一樣,說是朋友,倒不如說是競爭對手,說話總是尷尬。
“那便是多謝娘娘的誇獎了。”寧願無奈,不能想說什麽就說什麽,這只能叫做交談,而不是聊天。
“聽皇上說妹妹泡的一手好茶,我這裡也有烹茶的工具,倒不如妹妹給我泡一杯吧。”
重點來了,重點來了。
寧願在心裡重複著這句話,她是喜歡皇貴妃的,自從那次將她從德妃的嘴巴下救了出來,可是她一聽這話就為難了。
我也想給你烹茶的啊,可是烹茶需要空間的水,她又沒帶,怎麽烹,便是一副無奈的模樣“回貴妃娘娘的話,嬪妾茶藝不精,怕是辱了貴妃。”
“怎的,皇上比我尊貴都喝得,我不過就是皇上的女人,有什麽尊不尊貴的。”
寧願無奈,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這些日子,皇貴妃得寵,唯二與皇上有交流的女人,一來,太后,二來便是她寧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