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我也覺得我的畫畫的不行,皇上替嬪妾改的那副畫,嬪妾覺得最好了,所以在皇上的生辰宴送給了皇上。”寧願眨巴著眼睛說道。
是呢,本來那副畫就是打算給皇上畫的,最後皇上插上了兩筆,這個當然得算皇上多事了。
“你說你送於朕的生辰禮物就是那副畫?”皇上突然想起什麽說道。
“是啊,嬪妾,最喜那副畫了。”
好一個寧願,送給她的生辰禮物如此敷衍,裡面還有他的筆跡,這能算禮物?
“寧氏名願,我給你十天時間,必須把荷包做出來。”皇上本來沒想著強迫寧願做荷包的,不過這麽一說,瞬間後悔了。
想想,他唐唐一皇上,竟然還沒有收到過自己的妃子正兒八經的禮物。
“嬪妾可以改成畫畫嗎?”刺繡?繡荷包?這可是一個巨大的工程,他現在還沒有忘記和秋夕學刺繡的日子。
秋夕說她是朽木不可雕也,是學不會的。
一提畫畫,皇上心情更不好了“不行,只能送荷包。”
寧願憋嘴,哪有這種逼著別人送禮物的行為?
“寧氏名願,是不是不想繡?”皇上一看寧願嘟嘴,就知道她不願意了,冷著聲音問道,嚇得寧願直搖頭“不,嬪妾喜歡刺繡,嬪妾一定在十天內給換上繡好荷包,不知道皇上是喜歡竹還是松。”
這兩種樹都是形容男子正直的樹木,一般的男子都喜歡這個。
“不用,朕喜歡殘荷,便是將你上次畫的殘荷繡上去吧。”
殘荷?寧願隻記得自己畫那副畫的時候都花了一天一夜,把那副畫繡到荷包上面,這根本就是不能完成的工作,頓時絕望“嬪妾已經忘記了那副荷花的模樣了……”
這言外之意昭然若揭,我已經忘記荷花長什麽樣了,是繡不出來的。
“高鳳,一會兒將芙婉儀畫的荷花圖送來。”寧願還眼巴巴的望著皇上,指望著他反悔說,就繡竹子或者松樹的,想想,一棵樹直接衝天,多好繡,兩根直線的問題。
而荷花圖,卻是一個大工程。
“皇上……”寧願苦命的叫道,她是哪裡得罪皇上了,突然之間給她這麽大的一個工程。
“寧氏名願,朕等你十日後的荷花。”說完,皇上便走了。
他沒有留宿在恩華殿,想著,寧願病還沒有好,經不起他的折騰,便走了。
晚上的時候,高鳳已經將荷花圖送了過來,寧願打開一看,頓時後悔,如果知道今天有這麽一遭,當日就應該隻繡一朵荷花在上面。
“秋夕,你覺得我十天能把這荷花圖繡到荷包上嗎?”寧願很正經的問著秋夕。
秋夕看了看這兩樣東西,又想了想寧願的惡習,立馬搖頭“恕奴婢直言,就是再給主子你十倍日子,你也不能完成的。”
“看吧,秋夕,你都明白的道理,皇上怎麽能不明白呢,就這麽一點時間。”寧願絲毫沒有感覺到,秋夕言語之間的鄙視,直接道。
“那主子你打算怎辦?”秋夕對於這樣愚笨的主子已經習慣了,寧願是典型的一時聰明一時糊塗。
“能怎麽辦,把荷花畫上去唄,你去給我準備一些小筆,就是那種很細的毛筆,我就不信了,這一個小小的荷包能難住我。”寧願玩袖子,一副加油乾的模樣。
“算了,秋夕,把東西收起來吧,我明日再畫,你記得把材料準備好啊。”
結果秋夕人都還沒有離開,寧願已經灰溜溜的把袖子放了下來,道。
秋夕已經知道了,這荷包是做不成的了,只能在心中祈禱,皇上只是一時興起,很快就會忘記的的。
……
“高秀還是沒招?”皇上從離開恩華殿,表情就變了,一副絕情的模樣,看的高鳳直打顫,這表情變化的太快了,而且還沒有提前通知,他高鳳就算是一個人才,也得有時間提前準備啊。
“回皇上,沒有,高秀一直說她沒罪,她說那個東西是長公主給她的。”高鳳顫顫巍巍的說道,這高秀是真的笨。
“長公主?她也說的出口。”長公主也是這件事情的受害者,虎毒不食子,皇上是知道這個道理的,也知道寧家的套路都是這樣。
難不成這高秀還與其它的人有交流,皇上頓時覺的這件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那就讓劉敬俞好好的招待高秀。”皇上道,然後坐了下來“高鳳,把芙婉儀以前送給我的壽辰禮物都拿出來。
”
自從皇上知道寧願送給他的就是一幅畫嗯時候,心中的落差特別大,看樣子是要把東西拿出來看看了。
“是。”高鳳點頭,然後走了。
……
“你說她寧願憑什麽得寵,她是哪一點比我高了。”寧可自從回到宮裡面,就一直罵罵咧咧的。
皇上是完完全全沒有給他一點面子,最後與其說她是規規矩矩的離開恩華殿的,倒不如說是她是被趕出恩華殿的。
還有憑什麽寧願能得寵。
不,寧願不比她得寵,她是曙妃,是妃子,寧願只是一個芙婉儀,寧願見了她是要給她行禮的。
這麽一想,寧可心中平衡了一點了。
不過,心中的火還是無處發,寧願口口聲聲說著會為了寧家著想,結果全做這些蠢事,沒一件事情為她考慮,她是寧家唯一的嫡女。
寧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卻忘記,她的姐姐寧願也是人,
“娘娘,你不要生氣了,要我說,芙婉儀不過也就是這麽一陣,不會長久的。”旁邊的丫鬟見寧可一直不開心,便道。
“她寧願本來就不會長久,你倒是一個會說話的,平時怎麽沒有見過你。”寧可只顧著接話,結果看著面前的人,不是自己慣用的,便問道。
“奴婢是剛來的,也是替娘娘氣不過,才說這些話的,求娘娘贖罪。”說著,人已經跪了下去。
“算了,你也是為本妃著想,沒有理由責罵你,見你是一個激靈的,就到前面來伺候吧。”寧可道,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丫鬟露出了嘲諷的微笑。
最後只見的丫鬟與寧可說些什麽,寧可開始露出了驚悚的表情,後面卻點了點頭,一副同意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