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幾個警察迅速衝進教室。蕭旌拿下來貼在班主任臉上的符紙，看著那張牙舞爪的班主任被警察抓住帶走，臉上的神色有一些凝重。

  “什麽沒完？”言之茫然道，不知道蕭旌說的是什麽意思。

  歐陽暮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低聲道：“你的班主任曾經虐待死過一個女孩。”

  言之：“……”

  想起那班主任如此撒潑的樣子，言之覺得歐陽暮說的這件事，他能微微料想到了。

  “她背上背著一個怨氣極為深重的鬼，那小女孩已經變成了厲鬼，極難除去。不過這種事情有果必有因，你那個班主任啊，其實被纏著也是活該。”蕭旌說。

  警察把班主任帶下去之後又進來詢問了一下言之，帶著他和歐陽暮去了警局做了口供，當聽到言之說班主任直接一竹條抽到柒成的臉上時，年輕的警察皺起眉頭，有一些難以理解。

  “之前查資料的時候，采訪過你們班主任之前的事情。她為人和善，對人特別好，直到一年前性格才大變。沒變之前所有孩子都挺喜歡她的，她人緣也很好。不知道為什麽就突然變得暴躁脾氣大了，上課的時候動不動就對著學生發火。”

  歐陽暮面無表情，充耳不聞，言之想了想，不明白警察對他說這種話的意思。

  警察又道：“她是前不久才轉到你們學校的，以前她所在的學校也沒做過什麽暴行。你懂我的意思嗎？當時你們是不是做了什麽事情才導致她突然暴怒，但是你們忘記說了。”

  言之沒說話，歐陽暮反問：“你認為我們能做什麽？事情發生了你不去問罪魁禍首你問我們？一個人的性格變化大不是很正常嗎？你怎麽知道她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

  他語氣冷硬，說的話讓警察都愣住了，過了一會兒，警察才笑了笑，聲音已經有了一些勉強：“小朋友，你說話語氣也太過於有點兒咄咄逼人了吧。”

  歐陽暮道：“這就叫咄咄逼人了？那你懷疑我們就不是咄咄逼人了？”

  警察：“……”

  他被歐陽暮反問的徹底說不出來話，臉色也隨即冷了下來，站起身道：“我沒有懷疑你們，我只是讓你們兩個人好好想想，有沒有什麽事情遺漏了。”

  “有啊。”歐陽暮微微一笑，“那個班主任背後趴著一個小女孩呢，七八歲的樣子。臉色慘白，眼珠子幾乎只剩下眼白了，興奮的手舞足蹈，最後因為太興奮腦袋還從脖子上斷裂滾到了地上。”

  警察哈哈大笑起來，“小朋友，這裡是警察局，你就算編故事也要編的真實點好不好，這種事情誰會相信啊。”

  “我把我看到的說出來，信不信是你的事情。”歐陽暮拉著言之往外走去。

  那年輕的男警察回想著歐陽暮的話，不禁皺起眉頭來，也沒去阻攔言之和歐陽暮。

  好像聽老一輩子的人說，小孩子確實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東西。

  比如說——鬼。

  但是這未免也太玄乎了，他可是無神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