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阿行是有潔癖的,他可是記得的。
所以怎麽會任由別人觸碰到他,這世間也只有他一個人能夠觸碰!
梵靈眨眨眼,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小手,又看了看被裴隨握住的那雙乾淨好看的手,再次哇哇大哭起來。
言之哄了好久才把梵靈哄好,看著梵炔將她帶下去,心裡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一轉眼才發現站在一邊的少女並未離開。
“打擾了。”她微笑著朝言之道,隨後施施然上前,蹲在在七彩公雞面前,輕聲喚道:“白癡,出來。”
白癡……
言之道:“這隻公雞的名字叫白癡嗎?”
“是的,這隻公雞的名字叫太白癡,這隻小兔子的名字叫太自戀。”
恩……好獨特的名字。
原本很鬧騰的太白癡乖乖的走了出來,被少女抱在了懷裡,一點動靜都沒有,看起來十分的乖巧。
“以後如果有哪裡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見諒。”
她再次誠懇的開口,抱著一隻公雞一隻“小白兔”離開了這裡。
直到人都走光了,言之才發現,自己的手還在被人握著。
裴隨也發現了,連忙收回來自己的,抿著唇什麽也沒說,率先出去了。
日子便這麽一天天過去,一晃眼便過去了二十年。
對於他們可活上千年的修仙者來說,二十年並不算長。
裴隨成了逍遙派中當之無愧的天才,十歲便築基、十五歲便元嬰大圓滿,二十歲便突破了渡劫,成功步入大乘。整個逍遙派就沒有不崇拜他的弟子。
戚太深努力這麽多年,也才從渡劫期步入大乘期,沒想到隨隨便便就被一個後輩所超越,別說這個後輩還是他所討厭之人,氣的半死。
人是要到元嬰以上才能駐顏,裴隨的容貌停留在了18歲,正是豐神俊朗好少年的時候。
這麽多年來,言之與裴隨之間的關系……越來越惡劣。
是的,越來越惡劣。
開始的少年與他親密無間,眼裡心裡滿滿的都是他,有什麽有趣的東西會說給他聽,總是會阿行阿行的叫著他,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後來,他便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每次見到裴隨,他都故意疏離言之,再也不會與他做出什麽親密的動作來。
再加上已經辟谷,也不用吃言之做的飯了,他們一整日,能碰到一面都是艱難的,更加別說交談了。
血氣方剛的人總會有別的心思,言之明白,所以在裴隨十五歲故意與自己疏離的時候,言之並未在乎,隻當他是脾氣古怪,覺得兩個大男人在一起很別扭,時間久了,總會再次習慣的。
但是事情,卻遠遠的超乎了他的想象。
以往私底下裴隨會叫他阿行,語氣親昵慵懶,帶著幾分笑意。
後來他只會遠遠的停留在言之的面前,尊敬無比的喚一聲師尊,再也沒了別的話,甚至連一抹牽強的笑容都擠不出來了。
言之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好不容易養大了一個人,結果那個人卻因為長大而疏遠了自己。
心情不美麗,手癢想虐,想開車,啥都想,就是不想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