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死者,她完全不像你形容的那樣。看起來很溫柔賢惠,脾氣暴躁?你是不是做出來什麽過分的事情才導致她那樣對你。”
“一個狗,有什麽好要的?她一直因為狗跟我吵架!還有你不了解你憑什麽說?我跟她認識了十年,你了解的多還是我了解的多?”
聽著言之的話,原本慌亂失措的男人突然變得目眥欲裂起來,模樣凶狠,一副恨不得將人弄死的凶狠模樣。
看到他這個樣子,言之相信了他激動之下拿衣架子勒死女人的話。
方肆拍了拍言之的手,示意他不要在理這個人,隨後面無表情的看向那個男人,“狗呢?”
“死了。”
“死在哪裡了?”
“地下室裡。”
“沒人跟你說地下室裡除了一灘血跡之外什麽都沒有?有人在你離開之後去過死者家裡,你恐怕不知道吧?凶手並不一定是你。”
“不可能!”男人瞪大了眼睛,充滿紅血絲的眼球在這一刻顯得無比猙獰恐怖,他嚷嚷著:“怎麽可能?我已經勒死她了啊。”
這男人真是奇怪,這麽確定自己殺了人。
言之忍不住又詢問:“這個男人是自首嗎?”
“是的。”方肆身邊的女警察回答了一句,不由得多看了言之一眼,突然臉紅了,低下了腦袋。
她也才剛畢業,來這裡實習,跟言之一樣的年齡。
氣氛凝重,並沒人注意到她不太對勁的神色。
聽到女警察肯定的回答,言之立刻了然。
那這一切就正常了。
這個男人一直以為自己殺了死者,在戰戰兢兢中來自首了,所以在聽到有別人在他勒死女人才會這麽的驚訝,不相信自己沒殺人。
“具體情況還在調查,你最好把自己知道的情況都說出來。你真的要替凶手背黑鍋?你自己來自首,被判刑,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你真的想看到這樣的場景發生?”
方肆托住下顎,目光幽深的盯著男人,對上他那般犀利仿佛能夠洞察一切的威懾目光,男人渾身一震,咬牙切齒道:“我能知道什麽?我知道的都說了,你詢問你旁邊的警察就知道了。”
他已經平複下來,手腳不再亂抖,似乎正在因為他不是凶手而松口氣。
言之想著他那麽凶殘的用衣架子勒人脖子,便不禁道:“凶手不是你,你也犯了故意殺人罪,罪行輕點而已。”
男人面如死灰,手握緊成拳,目光哀怨的看了一眼言之,仿佛在怨恨他說出來這麽血淋淋的事實。
其實言之還是挺詫異的,因為隻聊了幾句,方肆就說凶手不是他。
有人進入房間,本來應該死在地下室的狗不見了,通過這兩點,他就判定這個男人不是凶手,為什麽?
方肆看向言之,輕笑道:“你還有什麽想問的嗎?”
“我想看一看關於這個案件的時候線索,可以嗎?”
“可以。”方肆點點頭。
言之心裡有一些疑惑,他不問自己為何這麽在乎這個案子嗎?這麽相信自己嗎?以至於做什麽事想幹什麽都全然幫他而不多問。
心裡暖暖的,言之不僅輕輕地揚起嘴角。
兩個走出審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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