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聲咆哮:“我才剛離開你半天,你就有了別人了,江廖你真是好樣的。”
從未說過一句話的言之:“……”
他有什麽狗?
他哪裡來的狗!自己都養不活了,還養狗!
想到這裡,他抿唇忍住笑意,道:“剛剛你一直在說話,我怎麽回答你啊?”
猶裡依舊不依不饒:“那你說,有沒有想我?”
“想了想了。”聽出他不會輕易善罷甘休,言之隨口敷衍了一句,之後不禁認真想了想。
他好像真的挺想猶裡的,感覺身邊有他似乎多了一些什麽,到底是什麽他卻想不通。然而少了他,就像少了許多東西一般,那種空落落的感覺很清晰。
電話那邊傳來幾聲偷笑,聽的言之嘴角也忍不住上揚了幾分。
“江廖,以後我每天打個電話給你,你不許不接,聽到沒?”
笑完之後他認真嚴肅的開口,不容拒絕的語氣讓言之聽了忍不住笑了,無奈道:“你都這麽認真的說了,我拒絕你還不打死我?打吧打吧,我有時間就接,沒時間也沒辦法了。”
說到這裡,他驀然一頓,突然驚醒自己再說一個無法完成的約定。
解決黑粉他就要離開了,哪裡來的天天接他電話?
眼皮子狠狠一跳,他心裡有一些慌亂,連忙將這個話題撇開了,“嗯,以後再說,說不定你哪一天就忘記了我,然後……”
“不會。”猶裡打斷他的話,低聲道:“江廖,也許你不會相信,但是我忘記誰都不會忘記你。”
磁性溫柔的聲音縈繞在耳邊,話語中的認真讓人不得不去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言之聽的不由得愣住,一時之間沒在開口說話。電話那邊也靜默了幾秒鍾,突然傳來猶裡哈哈的大笑聲,“誰讓你這麽蠢呢,蠢的讓人不想記住都不難。”
言之:“……”
樓下傳來江奶奶的叫喚聲,言之對電話那邊的猶裡道:“我去吃飯了,先不跟你說了。”
電話隨之掛斷,猶裡拿著手機有一些不可置信的喂了一聲,沒想到言之說掛斷就掛斷,果斷的沒有一絲猶豫。
“你在跟誰打電話?”浴室中探出室友的腦袋,用著蹩腳的中文問道。
猶裡淡笑,回了一句,“男朋友。”
“男朋友?”室友重複了一句,陰陽怪調的語氣讓猶裡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卻見他笑彎了眼睛,並未多問:“我懂的。”
“你們中國人喜歡把男性朋友說成男朋友,我明白的。”
猶裡:“你明白個啥?你能明白啥?快點洗,你在浴室中半個小時了,還沒洗完?”
他並沒有多解釋此男朋友非彼男朋友。
室友猛的將浴室的關上,沒有回猶裡一句話,沒多久水流聲和難聽的歌聲響起,猶裡用枕頭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嘴角卻不自覺的上揚,臉上全是笑意。
離開中國,他原本以為會孑然一身,無牽無掛,可沒想到,會有那麽一個令他魂牽夢縈的人。
他想到了初見少年時的場景,他是那麽的可憐巴巴,弱小的仿佛一陣風吹來就能看將他刮跑。
可是接觸之後,才發現他根本不想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麽懦弱,而是倔強執拗的令人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