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穿了那套衣服,將男裝打包好後從後門出去,並沒有再看到孤二。
不過,她並沒有回臨安村,而是又去如意書坊。
入了內屋,將身上的衣服換了回來,仍是穿了那身來時穿的衣服。
張掌櫃先前見她男裝,又見她穿了女裝回來,雖然不知道她到底幹了什麽,但是,卻也不問。
他是個聰明人,不該問的,絕不多問一句。
隻讓人沏了茶過來。
趕了半天慌的安安,口渴得很。
喝了口茶,突然問那掌櫃,“張掌櫃,之前可有一位姓王的小姐寫貼子邀請我喝茶?”
張掌櫃臉色一變,“確有此事。但……”
安安噗~的笑了出來。
“張掌櫃,如果我的書被人編成評書,每日裡在茶館裡面講,是不是能提高知名度啊。”
“這個……”
“不過話說回來,這說書的都說的是野史之流,還並沒有哪一家說話本的,只怕也說不好。對了,若是能將話本編成戲,那就更棒了。”
她自言自語。
張掌櫃卻也是陷入深思。
說書?《天眼》還沒寫完,說個半截也沒個意思。
那戲……
今天茶話會,就《曾許諾》一書辯論,他因為是出書的書坊的掌櫃,不方便出場,卻也派了人盯著動態,有什麽事急時回報。
這個時候,早就知道有一位安公子,力挽狂瀾,舌戰眾人,為《曾許諾》重新正名,將之前被人說成是內宅醃臢的話本,變成一個許諾與守諾的故事,提高了何止一個層次。
完全是沒有想到的峰回路轉。
隻不知那位安公子,是何方神聖。
張掌櫃神遊天外,安安有心事,喝了幾口茶後,但也沒有多留。
今日她也無心事在城裡閑逛,就直接坐著張掌櫃安排的馬車離開了。
*
那邊王媒婆剛睡完午覺,看時間剛剛好,便起身去了張家院子。
吳婆子隻管做飯收拾安安所用房間,平素也沒什麽事,天氣有些微涼,她正坐在院子裡打盹曬太陽,見有人敲門,以為是安安一激機就起身將門打開,看到王媒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有些愣。
瞬間回神,笑著招呼,“喲~您來了,稀客,稀客,裡邊請,裡邊請。”
王媒婆也是自來熟的,進了院子,一邊走一邊說道,“你家上午不是托我給你家康平相看姑娘嗎?這不,我是來給你家回話的。”
“那可多謝您了,隻不知道您給我們家康平相看的是哪家的姑娘呢?”
兩人說著話,已經進了正屋。
吳婆子雖然是過來幫工的,但,這時,人家來說媒,她是做為長輩幫襯的,當然要坐著與人說話打招呼的,當下請王媒婆坐下後,過王媒婆倒了杯水後,自己也坐在了她的對面,笑眯眯的看著王媒婆,等著她下文。
王媒婆清咳一聲。
“是這樣的,我粗粗看了一下,我們村裡未嫁的姑娘,以阮家安安性子與你家康平最和得來,也挺附和你家康平先前所提要求,只不過,年紀有些小,你家康平可能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