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不遠伺候著的長石,直翻白眼。
主動邀演?
那余老板雖然只是個唱戲的,卻是個硬骨頭呢。
若不是您拿出那件東西,那戲子能如此賣力,日夜不休的琢磨練習。
安安衝寧方遠點了點頭,輕笑了笑,“謝謝!”開始聽得入神,並不想放過一個細節。
自已寫的話本,當然是融會貫通,當然極是有共鳴。
阮元娘又看了一眼兩人,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之後再不說話。
安安那小賤人顯然沒有見過什麽世面,就這種叫不出名字的戲,她看得連眼睛都不眨。
而,那個姓寧的,卻是看著安安溫柔流露,隔得那麽遠,她居然是能夠感覺到兩人之間那種歲月靜好的氣氛。
這讓她微微眯起了雙眼。
她一定是看錯了。
慢慢的起身,走了過來,走到寧方遠的身邊。
“這出戲真不錯,寧公子,不知道這出戲叫什麽?看著怪讓人感動的呢……”
阮元娘輕聲的問,聲音輕柔,不失小意。
這若是擱在別的男子身上,估計早就飄飄欲仙了,但是寧方遠不過是掃了一眼阮元娘,聲音清冷的道:“《將軍記》”
將軍記?
阮元娘微微蹙眉思索了一番,在她的記憶力,可是從未聽到過這出戲啊……
可見確確實實是一個不出名的小戲,完全上不得台面的那種。
“要說這戲啊,當是……”
她正想說些與戲有關的話,來彰顯自己對戲的理解和見識。
不想,這時,前排傳來了哭聲。
被哭聲驚回了神,安安這才看到了走過來的元娘,再順著哭聲看去,才看到二丫和小微都哭出聲來。
那李氏和阮奶奶也抺起了眼淚。
那邊,裡正,族長族老,等全都喝了一聲“好!”
顯然那余老板唱功了得,將幾人全都感動了。
元娘一向會察言觀言,要說的話瞬間吞了回去,心道,難不成她重生了這幾年,又出了什麽出名的新戲她錯過了,所以不知道?
安安的眼角也有淚花飄過,實在那余老板唱得好,那樂也配得到位,將軍那樣的深情,那小姐卻是為守堅貞香消玉殞,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見著,誰都忍不住唏噓。
她福靈心至,忍不住看向寧方遠。
她能走到如今這一步,有她自己的辛勞,卻大部分歸於寧方遠的配合。
若是寧方遠不管她,一如之前,她寫了話本找個書坊賣個稿子,怎麽都不可能有如今的聲勢。
如果,她猜的不錯,一會,戲唱完了,還有重頭戲在後頭。
這大概也是他會讓阮家大房來的原因。
寧方遠感受到她的眸光注視,衝她舉杯,什麽都不用說,你心我心知,一切都在茶水中。
那是一種默契。
一種心靈上的默契。
安安舉杯,一口喝光杯中物。
兩人都將一邊站著的元娘視若無物。
元娘被完全忽視,卻並沒有跳起。
她手握成拳,突然想起前世,她也是這般站在一邊伺候著寧氏那個賤人還有那個負心的他,他說要一輩子對她好,結果呢,看著她被寧賤人那般折騰,冷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