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撥開齊氏指著她的手,“你自己眼瞎吧。那是當初村裡分地的時候,裡正和村長都在的時候,在大家夥的眼皮子底下分的。”
“你才胡說,那印子還是新的。”
李氏輕蔑的看了她一眼,“你家男人連起都起不來,還想怎地?再說了,就算能起來,又怎地,過不了一個月就要被趕出去了,那地與你何乾?”
阮老大已經在床上躺上七八天了,雖然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仍是一動就疼,但是,也不是完全起不來床。
早上那個婦人來說的時候,他就聽到了,這時,聽齊氏這麽一說,覺得這事是真的,當場就氣壞了,爬起來,撐著腰,拿個棍子居然就想打李氏。
他傷沒人,身子不靈便,李氏一躲就躲開了,“大保不在,你們大房就沒一個清醒人,有什麽好說的,活該被欺負。”
阮老大真的被氣壞了,最近,這娘們不停挑釁,他早就不耐煩了,“誰說我家沒有清醒人。”
“元娘呢?將元娘叫過來,一起到田那裡去看,重新做梗子,將標記做好,我就不信了,她還敢再做回來,反了天了。”
他這一說,齊氏自然是進屋將元娘拉了出來。
元娘就算百般不奈,也沒有辦法不管。
阮奶奶見大兒子被氣壞了,自然是要跟著的。
一向百事不關心的王氏,也挺著肚子出來了,到底將來這個家是阮大保做主,田產是她男人的財產,是她肚子裡的兒子的。
如此一來,家裡就走空了。
不過,那齊氏別的不行,這事都一向上心,出門的時候,反身就將自已房門給鎖了。
等人都走了,安安拿了個鐵鍬,準備關上院門,直接開乾。
不料,小微卻從外面進來了。
安安:“……”
小微看著安安拿著鐵鍬站在門口,也是一愣。
安安:“你怎麽這麽快回來了?”
小微反身將門給關上,“娘說讓我留下來給你幫忙,你快點去吧,我在這裡看著門,你聽到我咳嗽,可得趕緊的出來。”
也好,有個人放哨,她在裡面乾活也比較安心。
當下也不忌諱小微,拿出先前配好的鑰匙直接將阮老大的房門打開,鑽了進去。
然後,丈量了方向之後,她就直接開幹了。
對著那邊櫃角前的地磚用鐵鍬挖。
地磚比她想像的要緊些一些,大約是齊氏和阮老大住進來之後,並不知道那裡有幾塊磚是活的,所以沒有顧忌的踩踏將它給踩實了,而且,這兩個住進來後,又沒有修整,這五六年,連泥帶土來來去去,磚被帶進來的土給夯實了,想要將它分毫無損的撬開,並不容易。
安安不能確定是在哪塊磚下,只能在那一片選了一塊地方,開始乾活。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撬開了一塊,結果,下面是實心的,什麽都沒有。
她只能又撬旁邊的,一邊撬了兩三塊,都一無所獲。
若不是之前的夢總是真實無比,她都要懷疑這地磚下什麽都沒有了。
她只能往旁邊那兩塊再去撬,因為邊上兩塊被撬開,再撬旁邊的也就快了許多,那邊門外,小微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安安,你好了沒有?”
安安心一抖,“怎麽了?”
“我老遠聽到那邊大伯在罵人,只怕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