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正是村子裡的人出門辦事回家的時候,進村的人正多。
村口裡正村長族長都在,還鬧這麽大動靜,村人自然留步看熱鬧,當然將來龍去脈都弄得清清楚楚。
一傳十,十傳百。
就算不經過村口的人知道她跪在村口,也會跑過來看熱鬧,更有些平時與齊氏有些齷蹉的,站在那裡,一邊吃瓜子一邊說風涼話。
“哼!你也有今天!”
“活該!”
“賤婦潑婦就該跪!罰的好……”
阮氏的族長怕她偷懶,還專門吩咐了一個本家守在這裡計時。
齊氏跪在村口,那是受盡指摘和譏笑。
她這一輩子都沒有這麽丟臉過,哪怕是當初和阮老大一起被阮老爺子趕出村的時候,也沒這般丟過人。
元娘等人從那邊過來,看到齊氏跪在那裡,低垂著頭,小聲哭泣。
是的,她連大聲哭都不敢。
因為,族長說,如果她敢大聲哭,再耍潑,就直接打出村子。
因為齊氏跪在那裡,大房的人回村,便被人指指點點。
本來,去寧家莊園吃席面看戲是件極體面的事,結果一家人的臉都都因此給丟盡了。
特別是元娘,氣得臉色鐵青。
“小賤人!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我娘怎麽會遭這種罪!”
二丫一進院子,看到安安就一臉憤怒的衝了出來,那副模樣,好似是要吃了安安一樣。
安安微微挑眉,一看後面站在那的元娘,頓時就明白了。
從前,元娘挑撥不了她和二丫如今,世事多變,二丫已然嫉恨上了她,自然一挑撥就上來了。
不過,齊氏是二丫的娘親,不用人挑撥,以她的性子,她都會上的了。
這一家子裡,二丫還算有些良心的,對齊氏還有些母女情。
安安不想和二丫對上,但她也不能明著對二丫示弱。
歎了口氣,反唇相譏道,“二丫,你這話說的真有意思,不要忘記了,今日方遠哥哥可是接我去過臘八節的,是哪些不要臉的硬貼著非要去的?現在出事兒了怪我?”
看到安安一臉的雲淡風輕,想到自家娘親還跪在村口,二丫的這心啊,就更加的是充滿了憤怒。
寧方遠來接安安時她並不在場,當然不知道元娘所為。
“呸!寧公子明明是親自開口相請我們一家子去喝臘八粥,因為哥在那裡幫工,為了一家團圓,跟你有什麽關系!”
“是啊,跟我沒關系,那麽你娘非要將你送人當妾,招來如此禍患,跟我又有什麽關系?”
安安呵呵一笑!
二丫氣得要死。
卻偏偏說不出話來,隻紅著眼罵安安沒良心。
安安倒有些不忍。
可是,她不忍,有人不會。
“自己的閨女居然要送人當妾,還那般直白的說出來,真不知道丟人兩個字怎麽寫,要說賤人,沒人比她賤。”
李氏原本在屋子裡,聽到二丫的叫喧,則是衝出來護安安。
這一家三口能住在這大院子裡,還都多虧了安安呢,絕對不能讓安安吃虧!
二丫對安安還留幾分情面,對李氏那可就完全不講情面了,直接開罵都是你這個老賤人之類的醜話。
李氏不與她對罵這種沒營養的話,看了眼她後面的元娘,“一個想當妾想瘋了,一個卻是連自己的腳都管不住,瞎走瞎逛,這得虧了是被個女人給咬了脖子,要是碰到一個下流的個玷汙了,那還就真的得去上吊了!”
元娘臉色陰沉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