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搖了搖頭。
“倒也不是很著急,年前能夠得到就好,我打算做一些給康平哥哥參軍的時候帶著,有備無患,真的若是有了什麽傷風感冒的,也是可以喝一喝,聊勝於無的。”
若不是因為張康平的決定太過突然,安安也不至於這般的措手不及。
卻不想,寧方遠原本微微揚著的嘴角,在聽了這番話之後,頓時抿了起來。
感情他這麽費心盡力的幫這小丫頭,倒是為別人做嫁衣了!
“嗯……是該要這樣,但是安安,張康平要參軍,軍隊裡自會有軍醫,他們受傷了或者是如何,都有軍醫關照,你不必憂心。”
安安看著寧方遠,沒說話。
而寧方遠也是咳嗽了一聲,隨即說道:“那個……軍隊紀律嚴明,最好不要隨便帶東西進去。”
“這樣啊……”
安安一想,也是,若是誰都點兒東西進去,萬一出事兒了,那麽可該怎麽辦才好了?“那好吧,不給康平哥哥帶的話,那就緩一緩吧,等過了年再要吧。”
“好。”
寧方遠笑著點了點頭。
“上次要你幫我做的仿真玉佩做好了嗎?”
“……”
兩人喝著茶說著話,誰都沒有將話題往那天的事上面引。
東一搭西一搭的說著話。
但是,心底裡,到底如何,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張康平要走,寧方遠要走,她的依靠變少。
從寧家莊園回去,安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決定不打算跟阮元娘玩兒什麽地道戰了。
坐在房間裡,手慢慢的撫摸著一個檀木盒子。
隔日,一大早,安安打開那個盒子,把裡面的玉佩給拿了出來,戴在了脖子上。
那一刻,安安整個人的心,都好像是平靜了下來。
阮元娘或許知道這玉佩的價值與能耐,但是她不知道。
阮元娘急死三番的暗害自己,其實也不過就是因為這個罷了,那麽安安現在要做的,不過就是引蛇出洞來玩玩兒。
打開房門的那一瞬間,正好看到二丫在剁豬草,安安眼神掃了一圈兒,阮元娘在自己的房門前曬太陽。
“二丫,你在幹啥?”安安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咳嗽了一聲,然後走到二丫的身邊坐下。
“在剁豬食啊!一天天的就讓我做這些!為什麽有的人就不用做!每天都在那玩兒曬太陽,是小姐的命麽!”二院越說越怨恨,豬草剁的梆梆作響。
安安眨了眨雙眼,看著那飛舞的菜刀,怕了。
而阮元娘則是面無表情的撩了她們一眼,完全把他們當做是不存在一樣,閉上了雙眼。
這可是差點兒把二丫氣死!
“你……”
“哎!哎!二丫,過來,我給你看一個好東西!”
安安抓住暴怒的二丫。
雖然她們姐妹吵架,安安很樂意看,但是在這個時候,卻是有事兒需要二丫來做的呢。
說著,安安就把衣服裡的玉佩給扯了出來。“二丫,給你看看這個!”
二丫正氣憤阮元娘的,隨意掃了一眼,然後便瞪大了雙眼。
“我的天!這是玉吧?這可是好東西啊!”
她雖然不識貨,但是那玉翠綠翠綠的,不識貨的人也能知道是好東西啊!
安安嘿嘿的就笑了。
“對啊,這是我娘留給我的,好看麽?”
“好看好看!”
看到二丫一副羨慕的模樣,安安笑了笑,眼神掃了一眼,果然看到阮元娘的注意力已經集中在這裡了,便笑著又把手裡拿著的檀木盒子給打開,拿出那張帛。
“不過二丫,你說奇怪不奇怪?我娘給我留了玉,又留了我的生辰八字,但是你看,這帛上,寫錯了啊!明明我是三月生的,這個上面寫大了兩個多月呢,沒過年就生了,年頭都不對!”
這話的聲音,很大,讓阮元娘即使不用細聽,也能聽的分明。
頓時,阮元娘整個人懵了~然後,她的雙眼,頓時亮了!
晶亮。晶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