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承受不住,先哭嚎著大喊大叫起來,其它幾個也在瞬間全都崩潰了。
紛紛掙扎著跪爬了過來。
生怕晚了一步,其它人先說了,自己無用再被拉下去。
這個說道,“回大人的話,那個令牌是假的。”
那個說道,“大人,大人,那個令牌是有人讓我們故意塞到那姑娘身上的。”
見話都被別人搶得說完了,最後那個一邊磕頭一邊哭道,“大人您想問什麽,小人知道什麽一定全說,絕對不敢有絲毫和隱瞞……”
下面鬼哭狼嚎,寧方遠冷面不改,“你們同夥一共多少人,還有人呢?”
先前沒有答到話的搶答道:“一共四個人,我們三個,還有一個人,他……他當場被那個男的打死了。”
死的那個平民是匪眾,好辦了!
寧方遠不動聲色又問:“那個官差是你們動手殺的?”
所有的人頭搖成潑浪鼓,幾個人都想搶答,卻因過於喧嘩被製止。
隻余一人回話。
“不是,大人明鑒啊,當時人那麽多,場面一亂起來我們就想著跑了,哪裡敢殺官差,連平民我們都是不敢殺的。”
另外兩個被禁言的不斷點頭,有一個還明顯有話要說。
寧方遠將他一點:“你說。”
那人連忙道:“大人,那差人是那個男的殺的。那官差舉著刀要砍那個女的,被那男的一腳踢開,回頭就要砍那男的,那男的殺紅了眼搶了刀直接就捅了過去……這是小的親眼看到的,不止小的看見,當時場面雖然混亂,但看到的人肯定也不少,大人可以傳當時在場的官差來問,他們好像也看到了。”
有官差也看到,這可就真的難辦了。
寧方遠眉頭微皺,“你們頭人是誰?又是受了誰的指使?”
“我們老大本來是二荒山的土匪,但自從,臨安村後山那邊的土匪被您帶著兵剿滅了之後,二荒山一帶的土匪也不敢出來活動了,都躲了出去,我們老大也是這樣,躲出去後一直沒有回來。至於受誰指使,指使我們的是一個女的。”
“一個女的?長什麽樣子?”
“我們不知道啊,但只有那個死了的弟兄見過那個女的。”
“她還叫你們幹了什麽?”
“他倒是沒叫我們幹什麽,但好像有叫別的人乾過幾票,具體是什麽我們也不知道,大約也是一些替人打架出頭,小偷小摸訛詐錢的事。”
不用寧方遠細問,那人就竹筒倒豆子,將之前所犯的事全都說了。
該問的不該問的,基本都已問清。
底下人將那三人說的簽字畫押之後,押下去,寧方遠看了一眼從外面走進來的吳知縣令。
奸細之事非同小可,雖然他說都交由他,但正準備升遷的吳縣令不可能不過來了解情況,既然來了,那自必是在外面聽到了不少。
這裡不論如何也是他的地盤,面子是相互給的。
“縣令大人,您來的正好,剛剛那幾個案犯交待的您可是都聽清了?”
“寧公子果然是厲害!這麽快就將案首捉拿歸案,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也都搞得一清二楚了,只要不是奸細,那就皆大歡喜了。您放心,本官這就下令,立馬放了那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