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又往下走了幾步,然後看著跪在地上的宇蘭,一字一句的說道:“我阮安安的夫君,可以不是保家衛國的將領,也可以不是金科玉律的文人,但是卻是絕對不可以是又妾侍的男人!仔細了你的嘴,若是在說錯,你我主仆就散了吧。”
說完,安安深深的看了一眼宇蘭,轉身回到了堂屋。
而宇蘭整個人都傻了,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家小姐的心裡,竟然是會有這等心思的,她眨了眨雙眼,那一瞬間是震驚的,但是隨之而來的,便是感覺,果然是她家小姐,就是這般的與眾不同。
阿兮眼神灼灼的看向安安,讓安安在詫異的時候,宇蘭頓時拍手!
“好!小姐果然是好樣的!這世道對女子本就不公,若是我們再這般作踐自己,那豈不是被人看了笑話?小姐說的沒錯,女人家為何不可以找不要妾侍的夫郎?若是沒有,大不了自梳不嫁便是!”
一番話,說的那叫一個慷慨激昂。
安安原本還氣著呢,卻是在這會兒聽到了阿兮的一番豪言壯語之後,頓時沒忍住就笑了。
“好了,你也別在我這裡逗趣兒了,有時間就幫我偵查一下這侯府的地形,我總感覺不簡單。”
“是。”
安安坐在堂屋裡細細的想了一會兒。
知道韓氏定是一個不好對付的,因為寧方遠的關系也沒心思交好,索性就直接開戰了,但是這會兒,卻是忍不住的想起了韓氏對寧方遠的詆毀,心裡不由得為寧方遠而感覺到心疼。
攤上這麽一父不疼,後娘算計的的人家,寧方遠相比也是步步艱難吧。
而此時,那個被可憐的人,則是在公主府裡,與駙馬爺一起聊天。
“公主!忠勇侯府的大公子來了!”曹嬤嬤始終關注著前院兒,知道寧方遠來見駙馬爺了,立馬便是跑到後園來告訴長公主。
長公主微微低頭,看著婢子為自己侍弄的丹蔻指甲,神色淡淡的。
“慌什麽?來了便是來了,難不成還在我公主府裡翻出一朵花兒來?哼……”這般的漫不經心,很顯然就是並未把寧方遠給放在眼裡。
“誒呦,我的姑奶奶啊!您忘了那位了?”曹嬤嬤心中著急,抬起手,指了指北方。
啪!
“公主饒命!公主饒命!”
婢女手中的比一個沒拿穩便掉在了地上,紅色豆蔻便霎時間把長公主芊芊玉手給染了一道紅。
婢女跪在那裡一個勁兒的開頭,額頭上冷汗都掉下來了。
而長公主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收回了自己的手。
“這紅,放在指尖上倒是美,可是這在指上,那便是大大的不吉利了。”
曹嬤嬤頓時心中領悟,直接抬起頭,對著侯在兩邊兒的婢女呵斥道:“還看著做什麽!這婢子竟然膽敢詛咒長公主,拉出去溺了!”
“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啊!婢子不是故意的!”
“躁舌。”
話落下,便是有人直接用一方繡帕捂住了那婢子的口鼻,把人給拖了出去。
從頭到尾,長公主都沒有說一句話,但是這生殺大權,卻就是緊緊的握在了她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