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保想是有些感念安安將他介紹到寧家莊園乾活的,幫著安安說起了話。
“你,你,你……”
阮老大抬手給阮大保就是一個耳光,“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我沒你這樣的兒子。”
阮大保捂著臉沒說話,但他這一說,圍觀的人都想起來了一些事,本來他們也不滿阮老大對裡正態度不好,便出來說公道話了。
“不是我說你,阮老大你平白得了那麽多好處,就應該捧著安安丫頭,不說安安的秀才爹留下多少財產,就說她先是救了寧家莊園的大公子,後又救了那不知名的貴公子,人家給的謝禮也不少的,怎地連飯都沒口吃的。”
“是啊是啊。”
“就是,連人家養條小狗都要燉著吃,可真狠心。”
“是啊,那條狗我看到過,小得很,腿還是個殘的,就是殺了也沒二兩肉,可真是做得出來。”
接二連三的這樣議論,言下之意都是肯定齊氏偷偷的將那狗殺了吃肉,齊氏那個冤。
“都走,都走,看什麽看,這麽晚了,沒什麽好看的,回去睡覺。大保你扶你爹進去。安安,你也去睡,下次不要再這麽晚回,盡是惹事。”
齊氏雖有一臉不善的瞪著安安,恨不得吃了安安,但她也真的,怕當家的將裡正給惹惱得罪狠了,再被趕出去。
當初,她和阮老大被公公趕出門去,沒得吃,沒地方住,阮老大還要打牌喝酒,她每天不停乾活,阮老大卻還是一個不如意就打她,還揚言要將元娘和二丫都給賣了,她差點病死在外面的破茅屋裡,說起來,還是元娘求了安安的爹那個死了的三叔,是三叔請了大夫她才活了過來。
阮老大雖然看著凶狠,內裡其實還是有些慫的,見有了台階,便順著下了,一邊氣仍是未消的罵著阮大保,一邊卻也任由著阮大保拉他進屋。
見人都走了,裡正便揮了揮手,“你們也都散了吧。”
“阮老大,如果安安出了什麽事,我定將你趕出村去。”
裡正衝著阮老大的房間厲聲警告了一聲,又摸了摸安安的頭,“有什麽事就過來找裡正伯伯,伯伯給你做主。”
圍觀的有議論幾句走的,也有安慰安安幾句走的。
人散完了,齊氏也想拉著元娘回屋,可元娘卻拉著齊氏,走到裡正很前,很是知禮的給裡正鞠了個躬。
說道:“給裡正伯伯添麻煩了,真是不好意思,元娘和我娘在這裡先代我爹給您陪罪了,我爹是個直性子的混人,他嘴上雖然那樣說,其實心裡也是知道好歹的,裡正伯伯您不要怪罪他。”
她破天荒第一次,沒有在外人面前,含沙射影的提安安,給安安暗裡挖坑,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安安一眼,低著頭,樣子看起來甚是羞愧。
裡正不禁點了點頭,“你是個好孩子,好好勸勸你爹,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比什麽都強。”
“謝謝裡正大伯的指正,元娘會的。”元娘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