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姑娘家遇到了這樣的事,情緒怎麽可能穩定,想不開都是有的。
安安怕二丫胡思亂想幹什麽傻事,又可憐她遇了這樣的事,身邊竟然沒個人站出來心疼她,便陪了她許久,直到將她哄睡了才回自己房間。
一進自己的屋子,她唇角就勾起一抹笑意。
她怎麽可能那麽蠢,蠢到將那好不容易得來的退婚書給丟了都不自知?
不過是在二丫出去的時候,她瞥見了站在暗處偷看的元娘,將計就計。
只有寫了退婚書,她才能一石二鳥。
元娘不是心心念念著萬倀德嗎,想將二丫推出去做自己的墊腳石嗎?
那她就成全她。
只有如此,才能不用二丫真的推到明面丟去做女子的尊嚴全身而退,不管二丫如何,總算沒有什麽狠毒壞心,亦是幫過她的,她既然識破了就不能不管。
反正好戲還在後頭呢。
只有擁有過,才能知道失去時的痛!
帶著謀算的陰笑,安安不經意的抬起手指,卻發現,之前消失的那個花瓣又長了出來……
居然,又開始長花瓣了,太好了。
之前花瓣為什麽消?
如今今天花瓣又為什麽長?
問題浮上心頭,安安皺眉細細想了想。
其實,還是有規律可尋的。
之前她腿好了,改了夢中的既定命運,手上就開始長紅色的花瓣。
她就開始做夢。
夢到了張狗蛋在茅草屋中死掉了。
她改了張狗蛋的命運,那花瓣又長了一片,而且顏色增豔。
然後,她不小心將淳於謙變了狗,花瓣淡到不細看就沒有。
現在,她沒有讓二丫遭受夢中真的強女乾,她手指又有了花瓣。
那是不是說,她今天晚上要做夢。
如果她能改變夢中所發生的事,那會不會,手指的花瓣再增加然後,變豔,這樣才能將人再變成動物?
安安想求得證實,想快些入夢。
然而,卻因為心思太重,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好不容易,到了快天亮的時候,她才沉沉睡去。
別說,她還真的做了一個夢。
這個夢是關於裡正的。
她夢見……
夢見裡正幾天后,突然出村進城辦事,回來的路上,被幾個混混給打死了。
那畫面慘不忍睹,安安是被嚇醒的。
她看向窗外,天色已是大亮。
齊氏居然沒有一大早的就惡狠狠的叫她起床乾活,家裡出奇的安靜。
要知道,就算阮大保說讓齊氏不要給她吩咐太多活計,說她要到張康平那裡幫著給寧氏莊園種花,並擔當監工有月例,齊氏明著答應,一大早上卻還是惡狠狠的叫她起床。
吃早飯前,不是打豬草,就是打掃帚豬圈,或者是在家裡乾雜話。
基本沒什麽空閑。
按她說的,沒乾活就想吃飯,天下哪有那麽好的事。
安安穿好衣服,探出頭去看,只看到元娘在那裡笑眯眯的看著她。
“安安你起來了,飯做好了,一起吃飯吧。”
臥槽!
一大早不乾活,還有飯吃。
昨天還那臉色,今天就衝她笑,還笑得這樣殷勤。
這是又要放什麽大招?
安安情不自禁的往門後縮,但想了想,卻還是笑著,挺了挺腰,出來了,“大姐,早上好啊!”
元娘要放大招的話,她躲是躲不掉的。
只能見機行事迎面施以痛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