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娘臉色一變。
安安不待她解釋就說道,“薑嬸,您有話好好說,我大姐她不是那樣的人,你不要為難她,那個王嬸,王嬸……”
她要哭了的樣子為元娘辯解,可是,她這樣提起王嬸說事,又說不清楚,真是越說薑嬸的火就越大。
她指著元娘。
,“怎麽,姓王的能結,我的就要拖著?今天你要不給我把帳結了,我就把你和姓王的合起夥來騙大家的事告訴大家夥……記住,之前和我兒媳說多少就是多少,一分都不能少!”
又指著安安。
,“還有,這裡沒你的事,走開。”
安安隻管點火,哪管收場。
轉頭做錯了事的模樣膽怯的低著,衝著元娘道:“大姐,你……你還有事,那我就先回去了,我答應了二丫要幫她做飯的,你忙完了也早些回來啊,等你吃飯呢。”
……
元娘回來的臉臭的一比,連飯都沒有吃就回了房。
安安收拾碗筷,二丫用手肘拐安安,“這賤人又怎麽了?”
安安唇角微揚,“我哪知道。”
二丫:“看她這臉臭的,我今天心情突然好極了。”
安安:“……”這絕對是親姐妹。
要說張康平,還真的是吳郎中說的,體質好,休息好了又能壯如牛。
第二天一大早,安安過去的時候,他已經起了床,居然又在院子裡開始耍起了拳。
安安沒好臉色的罵道,“搞什麽呢,一大早的,也不怕傷口給崩裂了,給我住手。”
張康平停住,擦了擦汗,“沒事的,都是皮外傷,不是要緊的地方。”
“不是要緊的地方也不能像這樣瞎動啊!乖乖的坐那,不許動。”
張康平倒也聽話,真的在安安指定的凳子上坐好,等安安過來,他輕聲說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這幾天腦子裡想了很多,實在有些忍不住,從前我有很多不連慣的地方,想也想不通,經過那幾次混戰,卻是很是感觸,就好像,突然間,就融會貫通了。”
安安白了他一眼,“我還打通任督二脈哦!”
她是開玩笑,張康平卻是極其認真,“還真和你說的一樣,就好像是你形容的那個打通了任督二脈的感覺。”
安安:“……”
為什麽我掉進了一個玄幻的世界,我卻沒有飛起來,只能看著人飛。
張康平看她怨念的眼神,以為她還在生氣他瞎動,軟言求道,“你先別生氣,我練給你看,你看了就知道了。”
說完又跳下場去。
張康平的屋子修的不大,院子卻圍得很大,當初劉氏是耍了心眼的,卻不知正對了張康平的路子,所以院子裡雖然養了很多花,但是空著的范圍還是挺大的。
他以樹枝為劍,引動而發,若風之子,身法輕盈,變幻莫測,時而充滿了力量,矯若遊龍,時而以柔克剛,翩若驚鴻。
這並不是她之前教給他的太極,也不是她給他買的那二本學武的書中所教。
就好像……好像是,將這三種功夫,全部都揉合在了一起,變成了另一種武學,一種真正屬於他自己的武學。
宛若一柄絕世好劍,終於開了鋒,有了他自己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