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大伯。”
說完,衝著那幫忙的老漢一笑,安安拉著繩子拽著程四就準備走。
得剛這豬狗不如的畜生快些弄回去,折騰他不是她的目的,她得讓他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得這樣的報應。
她要徹底的擊毀他的心靈,找到當年那件事的前因後果,然後為父親洗刷冤屈。
如果她沒有料錯,如何對付阮老大一家子,這渣豬這裡應該是個突破口才對。
那老漢見那黑豬哼哼的不起身,對著豬的屁股又是一腳,說道,“丫頭,若是遠了,這豬牽著再不肯走,你就打它的屁股。”
安安舉著棍子就要打程四連忙站了起來。
再打下去要被打死了,等跟著這丫頭回了家,再想辦法跑吧。
棍子沒有落下去,黑豬已經站起來自己走了。
顯然是聽懂了自己說的話的。
她絕對不是幻覺,這隻豬就是那程四沒錯了。
安安將繩子在自己手上挽了好幾道,這才牽著它往城門那個方向走。
一邊走一邊揮動著棍子,時不時的回頭看黑豬。
“我告訴你,最好老老實實的跟著我走,不然,現在就打死你宰了吃肉。”
看著程四那豬眼裡的驚恐害怕以及生無可戀各種情緒變幻,安安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心裡壓了快兩個月的石頭終於松散了一些。
不管她是不是原主,這殺父之仇都刻在了她的骨頭裡面,必須的報。
城裡雖然戒嚴了,但一個農女趕著一頭豬出城,還是沒什麽阻礙的。
只是,到了城外,趕牛車的老漢怎麽樣都不願意讓這隻豬上他的車。
開玩笑,如果讓豬上了車,那車上還怎麽坐人,他就指著早上拉人來,晚上拉人回去賺點錢過活呢。
安安並沒糾結,望著那黑豬賊兮兮的笑了笑。
“大叔,你想差了,一隻豬本來就是買回去養著吃肉的,還坐什麽車,它自己又不是沒長腿,您將它栓在您的牛車邊讓它跟著走就行了,只不過,您幫我用點心,別讓它給跑了,它就算不坐車,我還是多給一個人的車錢,算是您幫著看豬的錢。”
那大叔一聽說,豬不上牛車,還能得一份車錢,當下就笑開了花。
他們這種莊稼漢子,對付牲口都有一套。
當下,就將豬栓在了車櫞過,讓豬和牛並排走,這樣,豬才不會不見,而且,也好趕著走。
他怕豬丟了安安找他賠,還又拿了一根繩子,套在豬的肚子那裡。
兩根繩子系著,程四就算是想跑也跑不了。
從安南城到臨安村,人腿走,得二個時辰左右,如果是牛車,也得一個多時辰。
等人到得差不多,牛車坐滿,時間已經不早,趕牛車的大叔自然不會耽擱,趕牛的時候也會時不時的抽那豬一鞭子,讓它快走,跟上牛的步伐。
可憐的程四,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一口氣走過這麽長的時間。
和牛一起幫著拉牛車,走得慢點,一鞭子就上來了。
他只希望,這只是一場夢。
他喝醉了酒,酒還沒有醒。
這夢真的太痛苦了,他一輩子都不要再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