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方遠將安安從豬籠中扶了出來,飛快解下自己的長袍,給安安披上。
“好好照顧她。”
低聲衝著張康平扔下五個字,寧方遠絕然轉身,眯眼看村長,質問:“他們怎麽了?”
村長雖然想和寧家莊園搞好關系,可這是他這麽多年來出頭辦的第一件事。
本來頗為順利,如果不是這寧家公子突然出現,這事早就華麗謝幕了,那兩個人哪裡還能喘氣。
他不能就這麽算了。
當下心一橫,說道,“這兩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白日宣淫,小老兒和村人皆是人證,按村規,男的打出村子沒收財產永世不得回村,女的浸豬籠。雖然聽說阮家的姑娘救過寧公子,但是,一碼歸一碼,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寧公子如果還念著她的恩德,一會可以給她收屍,小老兒絕不阻擋。”
“你們,將那兩人拿下,如若不從,直接打死。”
看得出來,村長是鐵了心了。
幾個村人本來不敢動,可那張家三兄弟卻是帶頭企圖繞過寧方遠往前撲去,劉氏又在那裡說“我們村的事當然是村長說了事,難不成還要聽別人的?”
眾人就拿著棍子跟在後面要上,總之繞過那寧公子,不碰他也就是了。
張康平之前本來就被打得不成樣子,又用盡力氣去掙那繩子,後又下河將那豬籠生生從水中頂上來,早就力竭了,此時扶著弱不禁風的安安,站都有些站不穩,搖搖晃晃的哪裡還是這一眾人的對手。
眼看著張家兄弟戳過來的棍子就要將張康平和安安再次戳入水中。
寧方遠一把將帶頭的兩個張家兄弟拎起,一手一個不知扔到了哪裡,人擋在那裡,一動不動“我看誰敢?”
他雖然沒有拔劍,可是身上的氣勢不小。
如果張康平之前給人的感覺是凶狠的野獸,寧方遠此時給人的感覺就是那吞噬一切的颶風冰山。
凶狠的野獸靠近者傷,或可降伏!
吞噬一切的颶風冰山,靠近者只有死路一條。
一眾人都不敢向前,包括劉氏。
村長心裡也是直發怵,可卻仍是挺了挺腰,“寧公子做人要講道理,就算您是縣令親封的義男,是候府的公子,也不能隨意袒護於一個自甘下賤與人通奸的婊子,我們臨安村向來敬重寧氏一家,都已經同意您給她收屍了您還想怎麽樣?您應該知道,浸豬籠的女子永世不得超生,理應永遠沉在河底永不見天日。”
“村長要講道理,我便和你講一講道理。”寧方遠輕哼,“不過在講道理之前,我先讓你見一個人。”
“阮大保,你過來。”
剛才千均一發,寧方遠是輕功跳躍過來,長石帶著阮大保在後面跟著,這會子,兩人已經走到了人群之後。
聽寧方遠一說,人群的人都往後看,然後,讓出一條道來,阮大保戰戰兢兢的一邊顯著鄉親點頭,一邊往前走。
“阮大保,你過來給他們好好說說,今天上午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