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寧方遠不圍著那個話題再問,安安也松了一口氣。
不然,再說下去,她真的就要hold不住了。
大約是說了些知心話,安安能發現松馳下來的寧方遠對她多了份親切,她不知不覺也放下心防笑了笑,嘴角邊的梨渦深陷,讓人覺得異常甜美。
“小時候,我母親還在,她很喜歡作畫,也時常提點我心靜。”
“我娘也是,她是個很溫和的人,也與我父親的感情很好,我父親作畫她在一邊研磨,還會品評一二,那個時候一家三口其樂容容……”
說到這裡,安安想起一些關於她母親的不好傳言,解釋道,別人怎麽看她不管,但她下意思希望寧方遠不要那樣看待她的母親。
“那個,你不要聽別人瞎說,說什麽她是與人私奔,我想,她離開一定是有原因的。你也是,你母親雖然不在,可是,你永遠都是她最最疼愛的孩子……”
母親都是人心底裡最柔軟的存在,當兩個人開始與對方談論自己的母親時,便已經是向對方打開了自己心底裡最隱藏的那一扇門。
如此兩人說起母親,都想起兒時的事,雖然各自安慰了幾句便沒有再往下細談,但態度卻是親近了不少。
相視一笑後,兩人又就著字畫之道,各舒已見,多數時候是寧方遠說,安安聽,偶爾插上一句,不忘帶上崇拜的眼神,再有心意相合之處,卻又是相視一笑,一時之間,倒是十分默契。
隻一邊的淳於謙極是不耐的哼哼唧唧,為什麽他只是一隻狗,明明他比這個寧方遠更有才,安安佩服的應該是他才是……
淳於謙哼哼唧唧,安安以為他是幾頓不吃餓壞了,或是身體不適,想起昨天和長石說好,要燒雞子給淳於謙吃的,想是他見她說話忘了給他吃雞來提醒她的吧。
於是,便婉約的和寧方遠說了昨日拜托長石買雞燒給小白吃的事。
寧方遠當然不會像長石一樣少見多怪,更不會用安安的那五百文錢去買雞,當下就吩咐讓人專門給安安的狗燒雞,必須和人吃的一樣。
淳於謙被帶下去有雞吃,也不是長石這個男的來抱他,換成了一個丫頭,但他還是不開心。
當然不開心,他沒在,他的安安和那個寧方遠那個好色的混球在一起孤男寡女,他不擔心才怪呢。
一隻狗都能將燒雞當午餐,安安自然是被寧方遠留下用膳了。
本來,男女不同席,可這是鄉野之地,沒那麽多禮儀,寧方遠留了安安用膳,自然是與安安同桌而食。
寧方遠雖是發配而來,可這寧家莊園畢竟地大物廣,他手段高明,早已收伏上下,吃食上面自然沒人敢苛待,很快就上一了桌席面。
都說飲食男女,這可是兩人第一次一起用餐,安安看著滿桌的菜肴雖然興奮,但也強忍著小口用食,剛才她的說詞作派文氣大方,可不能一下子又打回村姑氣質。
只是,看到好吃的,不能大塊朵頤,鬱悶啊摔!
果然裝B都是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