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安安到了寧家莊園,眼尖的看到前方有輛很是豪華的馬車離開,心說,寧方遠今天有客人?
門房送走了貴客,看到安安,二話沒說,急忙就把安安迎了進去。
“安安,今日怎麽有時間過來?”
送走縣太爺的寧方遠在書房裡正準備作畫,那日自從見到安安的仕女圖之後,寧方遠技癢,閑時便也忍不住動手畫了幾幅,只可惜時間太少太忙。
他的時間浪費不起,有些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縣太爺才與他秘商的事,也是重中之重,想不到,到了這種偏遠的地方,居然能有這種機會。
“那個……方遠哥哥,我有沒有給你帶來麻煩啊?”
安安到底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這三天兩頭的來打擾。
寧方遠收了心思,無所謂的擺手笑了笑。
“你說的這是什麽話?你來我歡迎還來不及,哪裡會有麻煩之說。”
說完,抬起手來摸了摸安安懷裡的小狗。
淳於謙窩在安安的懷裡,狂燥了!
寧方遠,你又摸爺的頭,以後定叫你好看。
安安當然能感受到淳於謙的不安,男男那什麽,咳咳咳畫面太美不敢想,她退後一步,將淳於謙放在一邊的椅子上,正好看到了寧方遠書桌上的畫,墨跡將將乾透,顯然是新作。
“方遠哥哥,這畫是你新作的嗎,畫的真好。”
這句話有舔的嫌疑。
但說的也是實話。
寧方遠字有風骨,畫技也是十分了得的。
“安安說笑了,我不過是興手塗鴨,墨守城規,哪及得上安安畫畫每有新意。”
被人誇獎了,安安自然是很開心的,但同時也知道,自己作的畫,雖有新意,卻也是筆力不足,所能稱道的,不過是不同時代的風格。
畫畫之人自然愛賞畫,目不轉睛的欣賞了寧方遠的畫之後,安安咦了一聲。
“怎麽?”
安安抬眸,未及多想便道:“觀方遠哥哥的畫作,我似看到你心中苦悶無處發泄的憤怒,”說著又覺不妥,“大約是我眼力不夠,看錯也是有的。”
寧方遠臉色微沉。
安安有些後悔,自己怎麽就這麽口無遮攔。她忐忑不安的時候,寧方遠倒是笑了。
“安安能從畫中看懂人心,倒是難得。”
安安一時間竟然是分不清這到底是褒還是貶,所以只能笑了笑。
“那安安給我說說,你還在畫裡還看出了什麽吧。”
安安再抬頭,寧方遠面色已是淡然。
可就是這種淡然在安安眼裡卻從剛才微沉的臉色還讓她忐忑。
“那個……方遠哥哥,沒別的……”
有也不敢說,萬一得罪金大腿呢,她的話本才開始賣,她還未有名氣呢。
“沒事兒,安安你說便是,方遠哥哥沒有生氣,也不會生氣。”
好像每一個生氣的人,都會這麽說。
安安咽了咽口水。
“真的?”
寧方遠點頭。
已無退路,安安再推托就是矯情,大方走到了畫作前,再次細細的品鑒寧方遠的畫作。
總得說出點什麽拿出來震場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