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方遠一抬眼,頗有深意的看著她,“怎麽,你對她很感興趣?”
“不是……”
安安被他如炬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安,開口就反駁,可腦子裡過了一遍,卻是噗的一笑,重重的點了點頭。
“是啊,我就是對她有了些興趣呢。方遠哥哥,你也知道我現在在寫話本,寫話本說白了就是講故事,需要很多素材,剛剛那女子來鬧,我腦海裡腦補出好幾個故事,所以,才……”
她這樣大方承認,寧方遠反而笑了,“哦?不仿說說,你都腦補了些什麽素材?”
安安沒想到他會這樣問,眼珠子一轉,“那可是我的秘密,我還要用它來構思寫到話本中去,才不告訴你。”
她小心眼的模樣,讓寧方遠啼笑皆非。
“那吳婆子伺候的還行吧。”
寧方遠這一問,倒是提醒了安安,安安想起自己來此的正事,說道,“吳婆子伺候的行不行可不關我的事,人家又不是伺候我了,這事你得問正主兒張康平。”
說完又狀似不經意的道,“哦,對了,張康平前幾天到過莊園,是來找你了嗎?”
“他來過嗎?我沒見過他,怎麽,他有事找我?”
寧方遠搖了搖頭,這小丫頭,莫不是以為自己是誰都可以說見都見的?
“他……”
如果告訴寧方遠,寧方遠為了洗脫自己的嫌疑,必然會站出來好好的查一查。
然話到嘴邊的安安想起張康平說起寧方遠時那避諱的話氣,一下子又住了嘴,搖了搖頭。
“我哪裡知道他有什麽事啊,就是聽他提了一嘴。”
吳婆子是他的人,既然吳婆子都沒有回來說什麽,她又憑什麽要去問什麽,她是誰,是什麽給了她這麽良好的感覺,是最近日子過得太順了,得意忘形了吧。
今天,她來找他,確實是有事!
還是為了那個張康平!
寧方遠心裡突然有些堵,突然想起,昨天好像聽誰來向他匯報過,說,那張康平突然外出了幾天,受傷而歸,還問他要不要查一下,一個農家漢外出受傷,他都要去查,他是太閑了?
可如果是她求他,他會去查一查。
那個張康平,是要好好查一查,他離開的那幾天去幹了嘛,若他真打了丫頭的主意,那就真的是罪該萬死了。
轉動著杯子,寧方遠看著她似笑非笑,“明明很脆弱,還要裝作堅強,以前是,現在也是,這樣會吃虧的,女孩子,柔弱一些,會得到更多。”
他話說得不明,但是,安安也不笨。
他是暗示她,既然來了,有什麽求他的,開口就是,可她既然已經想通,又何必開這個口。
有些事情,必須要自己做,只有自己理清自已擺平,才能成長,才會逐步強大。
她是。
張康平也是。
她和張康平的根在臨安,而寧方遠的根,在盛京,他遲早總是要離開的,護不了他們一輩子。
她能接受他的幫助,但是,是有底線的。
她有。
張康平應該也有。
這金大腿,能抱,但是,卻抱不了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