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安安剛翻到衣服,就聽到背後咚的一響,回頭時,就看到那狗已經從桌上掉下來滾到了自己腳邊。
狗閉著眼,一臉生無可戀。
說不難過是假的。
人家一個好好的公子哥因為她的失誤成了這樣,安安心裡罵了那個殺她父親的人渣之後,將小狗抱起。
左右看了看,將衣服疊的整整齊齊,放在了窗簷下,再將小狗放在了上面。
“呐,這以後就是你的新家了,你要乖乖的,別調皮,不然被外面那對不安好心的母女給燉了吃肉,我也是沒有辦法的。”
淳於謙睜開眼,從小到大錦衣玉食,別說這種破地方沒有睡過,就是連看都沒有看到過,可此時此刻,這一件破衣,這方窗簷卻是他最安全的地方,他能說的只有感謝。
只可惜說出來的只是嗚咽嗚咽的哼哼,安安也聽不懂狗語,只能歎了一口氣。
希望你能變回來啊。
*
晚上吃飯的時候,齊氏果然沒有做安安的飯,氣的安安握拳!
“大娘,既然沒有我的飯,那小狗的總是有吧?”之前不是說她的飯給狗吃嗎?沒她的份總有狗的一份吧,將人家無緣無故的變了狗,總不能還讓人家挨餓吧。
齊氏冷冷一笑,直接起身從灶台下面扒拉出一個破碗,放在了安安的腳下。
“給!”
安安低頭一看,差點兒氣哭了!
“大娘!你就打算給小狗吃這個?”
這特麽的算是什麽?
如果安安沒有記錯的話,那碗裡的並不是什麽食物,而是平時殘湯剩羹和洗鍋刷碗一起留下的潲水,裝在桶裡存上幾天后喂豬的,一陣餿臭味兒,怎麽能吃。
齊氏聞言,頓時就不願意了。
“怎的?給狗吃這些東西,就是委屈了狗?阮安安你可別忘了,那是牲口,能跟人相比麽?”
“大娘之前可是說過,將我的飯給狗吃,反言之,就是說,這是我的飯?”
“愛吃不吃!哪兒來那麽多逼事兒?”
齊氏一摔筷子,頓時就不願意了。
安安點頭,也不跟齊氏辨別什麽了,轉頭看向了阮老大。
“大伯,我是什麽都不說了,我現在就端著這碗餿飯,去問問村子裡的人,這樣的飯,是給我吃的,問問村裡人,這飯能不能吃,如果大家都說能吃,那我當場就將這碗飯吃了。”
她一邊兒說著,一邊兒端著碗往外走去。
“站住!”
阮老大冷喝了一聲,如果任安安將這飯給端了出去,他們一家以後就別指望出門了,得被相親們戳著脊梁骨罵死。
安安站住了腳步,端著餿飯,轉頭看向阮老大。
“大伯要打我麽?因為我不吃這碗餿臭的潲水?呵呵……”
阮老大氣得要死,這時卻也不能發作。
“安安啊,你說的這是啥話?”
說完轉頭大罵齊氏,“不就是一條狗麽!家裡難不成窮的揭不開鍋了,連一條狗都養不起了!以後別整那些沒用的,安安的飯給做了,小狗你也別弄這些潲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