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無奈的笑。
這個阮元娘啊,真的是致力於想要弄死她而活著呢。
果然,就見阮老太看向阮老大的臉,那臉上的血痕還是新的,阮老太一驚,“這……這真是安丫頭弄的?”
“當然是她弄的。”
阮老大哼了一聲。
阮元娘趁機就道,“安安……你還不趕緊跪下承認錯誤,再給爹娘磕幾個響頭陪個禮,咱都是一家人,這事兒就揭過去自算了,我爹娘都是大度的人不會為難你的。”
安安當然不動,讓她下跪給那人渣磕響頭賠禮,做夢吧。
阮老太不知實情,隻覺小輩做錯了事給長輩下跪磕頭是應該的,“安安……跪下!”
安安氣急,“打死我我也不會跪他,更不會給他磕頭,他明明是殺……”
“王氏,二丫,小寶還站在這裡幹什麽,還不扶你奶進屋,再杵在這裡,連你們一起打。”
阮老大跳起來憤聲一吼將安安的話掩蓋,打斷。
再狠厲的瞪了二丫小寶王氏一眼,又回頭看阮老太,“娘你也看到了,就衝她這態度,她就不能再不管教了,否則如何對得起死去的三弟。”
王氏一向是面人,怕阮大保,怕齊氏,更怕阮老大,怎麽吩咐怎麽乾,聽阮老大叫她拉了阮奶奶回屋,她就伸手去拉人了。
二丫最近和安安關系不錯,但她也被阮老大打怕了,這時哪敢出頭,左右父親大約就是打安安一頓出氣,同情的看了眼安安,便衝安安道,“安安,你還是認個錯吧,按奶奶說的跪在地上磕個頭。”
二丫倒不是譏諷,帶著真心,見安安倔在那裡不動,搖了搖頭,便和阮小寶拉著阮奶奶就往屋走,“奶奶,我們回去吧。”
阮奶奶拗不過三人,尤其是怕拉扯間將王氏的肚子碰到害了自己望了很久的重孫孫,望了一眼安安,也道,“安丫頭,你這孩子不要太倔了啊,還是給你大伯賠個罪吧,大伯不會將你怎麽樣的,你要聽話啊……”
說話間已被拉扯進了屋子。
唯一的救星走了,她一個人對三個,一定是死。
安安握著柴刀,本來想和阮老大同歸於盡的,可這會子有了阮老太這一出,冷風一吹,她腦子又冷靜了下來。
為了這渣去死,真不劃算,萬一她力氣小沒將人給砍死,那才是真真的死不瞑目。
再抬眼去衡量處境,發現阮老大手裡已經拿了一根棍子,齊氏還拿著掃帚,而那個好心勸架的元娘呢?
她又退回到了院門口,守住了門,陰沉沉的盯著她呢。
一打三,她打不贏。
逃,有人守門逃不掉!
安安瞥眼一看元娘,瞥見她唇角的譏笑和勢在必得的殘忍,也朝她笑了笑。
元娘一愣,她突然往後急退,跳上柴堆,將柴夥往隔壁的院子砸。
一邊砸得嘭嘭響,一邊用吃奶的勁不停大叫。
“李大娘,救救我!”
“李大娘,我知道你聽著呢,求你去請裡正,我大伯要打死我呢。”
“大紅,二紅,救救我,都是沒爹的孩子,你們好歹還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