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回事?”
安安悄悄走到張狗蛋的身後,輕聲問了一句。
“這老婦實在不要臉,我房間裡放了一兩銀子,我今天出去挑水那麽一會兒的功夫,屋子就被人翻了,銀子也不見了,而她剛從屋裡出來。”
若是以前,張狗蛋也不會在意這個,因為這種事不會發生,從前他從來沒私藏過銀子,也沒生過這個心思,打的什麽好家具都是交給劉氏或老張頭去賣,去城裡賣了山裡打的獵物皮子或是摘的果子一回來就交給了老張頭,偶爾被人請去殺豬那錢更是不經他的手的。
可如今,他再也不是那個任人欺負,任人折磨的張狗蛋了,他的東西再也不是他們這些吸血鬼的了,這一兩銀子,他攢了好些天了,是他準備買點兒好東西給安安補身子用的!
“殺千刀的啊,我雖然只是個後娘,但是我拱你吃,供你穿,養你長大,結果竟然養出了這麽一個畜生啊!拿你些東西是讓你盡孝道免得死了下地獄,你居然不識好歹,老天爺長眼趕緊把他給收了吧!你這良心被狗吃了的掫匣子……”
劉氏嘴上沒把門,什麽惡毒罵什麽!
安安聽的都忍不住窩火,而張狗蛋嘴巴笨,即便是氣的要死,但是卻不知道如何回嘴。
“嬸子,你這話的意思,是說我狗蛋哥哥一天天啥都不知道乾,就知道吃吃喝喝是吧?”
劉氏突然一愣,抬頭看安安。
從來沒有想到,會有人站出來幫著那雜種說話的,她就不怕霉氣沾身被天打五雷轟嗎?
當下咒道,“哪裡有你這個小丫頭片子的事兒!給老娘滾!再不滾一會沾了這瘟神的霉氣被雷打死可不關我的事。”
“你再咒安安一句試試!”
咒他可以,咒安安不行。張狗蛋一臉陰沉的瞪著劉氏,手中的柴刀也抽了出來。
劉氏咽了咽吐沫,怕了。
而安安卻是冷冷一笑。
“嬸子,我看老天要是開眼,第一個打雷劈的一定是你!你們張家為何會過的這麽好,為什麽你生的這幾個兒子都能順利成親。家裡還有余錢,這一切都是誰的功勞,你不知道麽?”
“你!”
“各位鄉親們!”
安安才不會去聽劉氏噴糞呢。
她轉頭,看著身後的鄉親們,大聲的喊道:“張狗蛋!就是你們一直以來叫的張狗蛋!他是個什麽樣的人,大家還不清楚嗎。”
“殺豬打家具,打獵熟皮子,蓋房上梁,種地侍弄莊稼,哪一樣他不會,哪一樣他不是一等一的好把式……”
“大家夥說句公道話,即使你們對他有成見,可在背後有沒有讚一句張家老大手腳麻利又勤快,是把賺錢的好手。”
一邊的鄉親忍不住點了點頭,這確實是實情,張老大那麽能乾誰在背後又不偷偷稱讚,如果不是礙於他那名聲主動上門提親想將姑娘嫁給他的只怕大有人在。
“可即便他乾的比牛多!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雞還要早!天天從早乾到晚,尊老養幼,卻仍是沒有一個好名聲,人人望而生畏。這是為什麽?難道因為他醜,因為他德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