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平時我們吃的什麽你就吃的什麽,分明……
安安好氣,可是目的已經達到,她就便也不需要再鬧騰了,反正阮老大這話意思就是說日後她可以和他們一起上桌吃飯,不用再吃最後收拾的殘渣了,其它的慢慢討回好了。
事情到這裡才算告一段落,阮老太的臉色也才好了一點,“大郎,娘頭疼,你扶娘進去歇著吧。”
“都散了吧,該乾活乾活去,別都杵在這裡。”阮老大語畢扶著阮老太進了屋。
阮大寶明顯對安安不滿,卻隻哼了兩聲,帶他媳婦,走了。
阮小寶也背著書包上學去了。
齊氏仍是冷臉冷眼,但被元娘拉走之後,也不知道小聲說了什麽,她倒也沒有再過來找安安的麻煩。
元娘也聽了阮老大的話,去廚房給安安烙了個餅子,很大很軟,看得出來是下足了料的。
不但如此,她的態度也變了,不但對安安又客氣又討好,還幫著齊氏給她道歉。
元娘要裝好姐姐,安安全力配合,有便宜不佔白不佔,勝利的快感真是不要太好。
然而,拿了那又大又香的餅子,安安並沒有吃,而是借口說出去采野菜,帶著餅子出了門。
這個時候,元娘正在扮演好姐姐角色,當然不可能阻止安安,只在安安身後叮囑她注意安全早些回家。
安安出了門,元娘臉上的笑意瞬間冰凍。
齊氏之所以今天早上就發作這死丫頭,不過是她昨天晚上挑撥的結果。
一個人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性情大變。
更不可能一天之間從蠢笨如豬變得滑如狡狐。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從前一直在裝。
裝傻扮呆賣蠢。
直到生死關頭,直到那最最在意的親事差點要被人奪去,她才不得不露出尖利的爪子。
既然如此,就讓她來試試她的爪子到底有多利,再讓她將她的利爪一個一個的掰下來。
帶著勝利的快感,安安出門左拐,直接去了河邊的茅屋。
她得去看看張狗蛋活了沒有。
這張好不容易得來的餅子,還得分給張狗蛋半張呢。
收個忠心的小弟難啊,有些代價必需要付的。
她還沒有被勝利的快感衝昏頭腦,剛剛元娘的態度實在讓她很不安。
就好像在憋個什麽大招,將她一招擊斃。
她不能坐以待斃!
吞了口唾沫,安安將餅子放在懷裡,免得一會涼了不好吃,她才不習慣吃那種又冷又硬的餅子。
安安柱著拐一瘸一瘸的走進茅屋,張狗蛋看到她來,坐起身來,欲站起來迎接。
能保持清醒坐起身來,看來是死不了了。
安安放下心來,忙道,“別起來,我過來就好。”
張狗蛋忙將一邊的草剁整了一下,安安收了拐坐下喘氣。
張狗蛋見她臉蛋紅紅,心裡微疼,“你怎麽又來了,腿不舒服就在家裡養著。”
“我不來,你不得餓死啊。”
安安嬌嗔的橫了他一眼,一邊用手扇了扇風,一邊從懷裡掏出那個餅子,“那,我給你帶了餅子,還熱呼著呢,一路上我怕它涼了,可是一直揣在懷中。”
說著,就將那餅子塞到張狗蛋手中。
帶著少女體溫和馨香的軟餅一入手,張狗蛋心尖上最柔1軟的地方就好像被什麽東西給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