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不合適?怎麽不知道羞恥了?萬家哥哥明明是與安安姐姐訂好的親事,如今安安姐姐出了事不能過門,自然是安安說願意讓誰代嫁就讓誰代嫁的。”
“還有,就算我沒有讀過書我也知道兒女的婚事,父母說了算,剛才爹娘也說,婚事給我,是誰眼饞像被馬蜂蟄了屁1股一樣,說那些沒羞沒躁的話自己推薦自己?我看,最不知羞恥的就是你。”
二丫說著話的時候,元娘狠狠的剜了阮老大一眼,眸子裡如寒冰般銳利漫涼。
阮老大一個寒戰,突然就想起了幾年前。
幾年前,給他出那種主意的時候,元娘的眼神就是這樣的,淬了毒一般的漫涼。
然後……他們家才有了今天。
不然,他如今還身陷牢獄,他們一家子只怕還都窩在那連豬牛都不能住的草棚裡,債物纏身。
阮老大雖然不明白,為什麽一向聰明的女兒要舍了金玉選瓦礫,可是卻不敢真的佛了元娘的意。
上前呵斥二丫,“二丫,你胡說什麽呢,她是你的大姐,什麽羞恥不羞恥的,萬公子說的對,長幼有序,要結親,也是先從大姐說起……”
聽阮老大要蓋官定論,齊氏隻覺煮熟的鴨要飛了,一時間慌了,“什麽長幼有序,要說有序,安安比元娘小,元娘之前沒有說親,安安還不是早早就訂了婚……”
“那是三弟生前訂下的,如今安安養在我們名下自然要按我們老阮家的規矩,長幼有序。”
“阮老大,你糊塗了吧。”
“你才是糊塗了。”
“我不管,我就是要將二丫許配給萬公子……”
狗咬狗,一嘴毛,安安心裡美。
二丫這時也見縫插針的扁嘴哭嚎,“爹,你偏心!”
母女倆又哭又鬧,眼看著越鬧鬧不像話,阮老大偷眼瞅了瞅元娘那拉得老長的臉,心下直發麻。
他奔過去對著二丫就是一巴掌,將二丫打得一個轉悠,跌倒在地。
“都給我閉嘴!”
“頭髮長見識短的婦道人家,也不怕當著萬公子的面讓人家笑話,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再敢瞎說,老子休了你。”後面的話當然是說齊氏的。
齊氏先前還像是打了雞血的戰鬥雞,這會子卻突然蔫了,嚇得往後一躲。
阮老大年青的時候就是個混不吝的,若不是他不成器,當初怎麽可能被阮太爺給趕出來,什麽家產都沒有,還欠了一屁股的債。
要是把他惹急了,真能休了她。
齊氏不敢出聲了。
阮大老轉頭就對著萬倀德陪笑,“萬公子,讓您看笑話了,是小老兒先前想左了,提起二女兒,也是怕萬公子看不上元娘,既然萬公子看得上元娘,那也是她的福氣,那我們不如今天就定好,再將婚約改一改,定下元娘。”
萬倀德一直難看的臉色這時微有緩解,“那……”
聽語氣就是要答應了的,眼看著這麽好看的夫婿要飛,二丫惡向膽邊生,從地上爬起來衝過去,亮出爪子撲向元娘。
“我叫你勾引我未婚夫,我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
“啊~”
元娘叫得驚天動地。
安安都替她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