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雖然不是個脾氣好的,醫術和品性卻是不差,三下五去二處置完左腿之後,就急忙去解另一隻也被綁成粽子似的右腿,生怕再遲點放開,那小姑娘的腿就要廢。
待右腿解開,李大夫那就更氣了,吹胡子瞪眼。
“這腿明顯是骨折了,為什麽連骨頭都沒正就打上了夾板?上了夾板的傷腿能用布條纏得那麽死緊死緊嗎?簡直胡鬧!”
元娘嚇懵了的樣子直抹眼淚,“我可憐的妹妹啊,都怪大姐,這腿的布帶都是大姐給你纏上的,當時……當時我也是都被嚇傻了,只聽那張朗中說,說妹妹的腿斷了,要接骨,接好了千萬不要讓你動,否則就再也好不了之類,可你偏偏疼得神智不清,滿床亂滾,為了不讓你亂動保住你這條腿,大姐才將這條腿也纏了起來……”
李大夫呸了一口。庸醫+蠢貨!最能誤人性命!
“沒接好的骨頭,就算愈合了,那也永遠不能使得上勁等於是廢了。”
一聽說這條腿已廢,元娘眼底深處有精光快速閃過。
而安安卻是不好得很。
只要一想到腿廢了,後面的種種惡毒之事,可能都會在她身上接踵而來,她整個人都好似掉入冰窖。
那是一種,不管怎麽努力也不能改命的絕望和惶恐。
強烈的打擊,還有兩腿長期麻木後血液剛剛能流動產生著巨大的不適,使她整個身子發抖,可她卻硬是咬著唇沒有讓自己叫出聲來,隻帶著希翼和祈求看著李大夫。
元娘此時卻像打了雞血一樣,精神極了,眼裡全是光,可口裡卻是和安安一樣的哀求,“大夫,您行行好,一定要想辦法將我妹妹的另一條腿給看好啊,要不然,她兩條腿都廢了,可怎麽好……”好一副姐妹情深。
真會演!安安唇上被自己咬的已都是血痕,卻是將眼淚全吞了回去,“大夫……我這右腿真的沒治了嗎?”
李大夫行醫多年,各種病患的醜態脆弱他都思空見慣,一個小姑娘竟能如此剛強冷靜,卻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不禁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也不是完全不能治。”
元娘一頓,面色瞬間一沉。
安安眼中則升起希望。
“還能治嗎?”
“只要能治,再多的錢我寧大哥也會掏的。”
這個時候,也只能將寧方遠的名頭抬出來,唯一能倚仗的也只有他。
再怎麽說,這腿也是因為幫他檔那至命一擊才會又是刀傷又骨折。
李大夫顯然來之前就聽說過這其中的關聯,受人囑托忠人之事,就算這丫頭不說,他看在那位的面上也會盡力而為。
摸著小山羊胡子道,“還好隻過了兩三天。不然大羅金仙都救不了你這一雙1腿。不過,成也蕭何,敗也蕭何。老夫剛剛仔細檢查過了,這布條纏著忒是害人,可是,這條骨折的腿還有救卻也得益於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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